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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重樓緊緊捏著那信函,心中天人交戰。
究竟會不會是陷阱?
如果這邀請是鴻門宴,他剛走過去,對方摔杯為號,立馬把他斬殺桌前,再一舉攻破內亂中的極情宮,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想到此處,他暗暗打量薛景純和夏元熙的臉,心裡疑神疑鬼,暗思就算這兩人沒有害他之心,卻難保別的魔頭不作此打算。
薛景純知道他疑心重,這種時候不能刺激他,否則徒增變數,於是裝作不知。
而夏元熙卻直來直去慣了,眼看玉重樓神色間疑慮重重,於是嗤笑道:“你懷疑我們?”
薛景純來不及阻止,心想要遭,果然玉重樓把帖子一捏:“不錯,現在極情宮安危繫於在下一身,由不得在下不謹慎!”看樣子打算花時間仔細斟酌了。
“呵呵,你現在有什麼值得我們謀害的?說出來聽聽。”夏元熙毫不留情揭穿了真相。
任玉重樓再好的涵養也是勃然變色,就當薛景純以為他要翻臉的時候,沒想到他卻強壓下怒火,喚人迅速回信,答應了邀請,而且約定日期是越快越好。
在薛景純的認知中,玉重樓是個既自傲,又自卑的人,表面上八面玲瓏,實則誰也看不起。所以才在一句“尤物”的狎暱稱呼下,自覺得受到侮…辱,含憤出手殺了墨昭靈。這樣貿然激怒他,只會讓這個人越發針鋒相對。
不知為什麼,剛剛他卻在怒極後老實照辦?薛景純想了想,然後他盯住了夏元熙本人。
東風楊柳腰,桃花芙蓉面。
大概因為是美人吧……被這樣容貌的佳人鄙視,以玉重樓的自尊心一定受不了。不過要是換了自己本人說這話,他肯定是要對著幹的。
“師兄,我又犯事了?”夏元熙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沒什麼。”不知怎麼的心中突然有點芥蒂。
在玉重樓的配合下,很快就到了約定的那天。他走上信函上標註的島嶼,只見目光所及之處,兩列手持刀劍的弟子將手中兵器高高舉起,搭成一道刀鋒組成的拱門迴廊,意思顯然是要讓他從刀劍之林下走過。
這本是魔道中歡迎重要人物的儀式,用在現在的他身上,充滿了主辦方諷刺的意味。
如果摔杯為號,很快他就會在混戰中被碎屍萬段吧?換做前幾天的他,看到這場面一定面色不善,被人恥笑。但經過那天夏元熙的刺激,他夜晚輾轉難眠,終於看破一切,或者說破罐破摔也十分貼切。
身後有風吹過,傳來淡淡的清香,瓊花的味道。據服侍她沐浴的女弟子回稟,那是崑崙特產的一種香露,被她贈送了一些,言辭間十分欣喜。
都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她這樣名門正派的精英弟子,可以說道途順暢,尚且敢孤身入萬魔會與群魔周旋,自己這就快當到頭的少宮主為什麼要畏懼呢?
更何況也沒什麼東西能夠失去了。
於是他換上很久不曾用過的滿面春風招牌笑容,以無懈可擊的姿態走過去,如同賞花春遊一般閒逸:“重樓來遲一步,還請各位海涵。”
酒席上,刑無道、曹崇等人不加掩飾地射來探究、輕視、嘲弄的目光,玉重樓坦然平時回應。
“玉兄膽識過人,小弟佩服。只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玉兄還能請到虞公子出面說情,可是費了一番功夫吧?”曹崇笑著道,自從玉霓裳身死,恪命館就不再與極情宮是同盟,此番圍攻,他們也心安理得調轉槍口對準昔日的盟友。
“曹兄此言差矣,此番並不是玉兄找上在下,而是有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與各位相商。”薛景純上前一步。
“什麼比當前這件更為重要?”刑無道指的自然是瓜分極情宮這件事。
“血河老祖手上那件得自戮仙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