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受不了了,連修為稍高的也只想找個溫暖的地方修養一番。

於是,這仙市大街小巷的食府酒肆生意極好,擠得滿滿當當的。

夏元熙正走過一處朱漆黑瓦的酒樓,突然裡面傳出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這次要說的正是崑崙玄璣道長當年手持三尺青鋒,威震弈劍閣之故事。”

她像是定格一樣剎住腳步,直直一個右轉走進店中,之間大堂中人聲鼎沸,有一個白鬍子老頭正搖頭晃腦說書,他時而嬉笑,時而怒罵,聽得人如痴如醉,彷彿身臨其境。

“卻說那東方一位道童步雲而來,頭戴兩儀逍遙巾,外罩月白緞的八卦袍,腰束水火絲絛,月白裙雙遮腳面,下邊蹬著青雲靴,雙手各持一口流光溢彩的仙劍,真如得道金仙一般……”

一個都沒對……

夏元熙來到角落一處桌子,只要了一壺茶一盤點心。崑崙的門派服裝有禮服、法袍、常服、外出行走等諸多款式,這套算是最不起眼的,小二見她並非豪客,穿的也普普通通,所以並未殷勤接待,只是匆匆上了東西就到一邊忙碌去了。

這裡畢竟是北海,夏元熙的事蹟傳到這裡多半變了味道,加上一些說書人間口耳相傳的“藝術加工”,讓她全程聽下來感覺像是另一人的故事。

“搞什麼……完全聽不爽啊。”她嘟囔著。

“哼,女人家家,頭髮長見識短,你可是因為那玄璣道長與你同是女修,就心生妒意?有那功夫還不如自己勤加修煉,實在不是那塊料,乾脆找個男人嫁了帶孩子吧。”旁邊一人正聽得悠然神往,不滿意她煞風景的自言自語,於是諷刺她。

“哦?在下初次遠行,實在不知這玄璣道長是何許人?萬望兄臺明示。”夏元熙心中暗自竊喜,原來我也有腦殘粉,於是故意問他。

“孤陋寡聞,玄璣道長是崑崙新一輩的風雲人物,最擅劍法,當年在弈劍閣甫一嶄露頭角,就一舉力挫□□高手,連近些年風頭很勁的‘雲蹤劍’楚明逸都敗在她手下。”

“是啊,而且還是位女修。劍修裡面多少年沒出過女性修士了?所以雖然玄璣姑娘現在剛初出茅廬,但聽上一段的價格和好些步虛,甚至元嬰的前輩們故事都差不多,架不住大家愛聽。”另一人也接腔道,看的出他是個很有經驗的聽客。

“只是,玄璣道長好像是童子身型,這駐顏丹也用的太早了吧?比起劍修女童子,我還是更喜歡英姿颯爽的巾幗女仙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玄璣道長好像是自身心性限制,這才一直保持了十來歲的容貌,並未服用駐顏丹。”

“可是我聽說……好像自然顯示童子、老人貌的通常個性古怪,家師都嚴禁止我們接觸……”

夏元熙剛剛正聽得飄飄然,突然發現話題朝向她不喜歡的角度發展了,正要打岔正過去,不料樓上貴賓席位有個聲音先響起。

“不過是個金丹嘛……真無聊,快換些有趣點的故事,總是聽這些陳詞濫調,我都快睡著了。”

聲音宛轉清脆,說話的主人也從上面探出頭來,雪膚花貌,杏眼含嗔,雖然微惱,看起來卻如同撒嬌一般,竟是位外貌不過雙十的妙齡女仙。

“這個……”那說書人一開始還笑著打哈哈,但聽到“陳詞濫調”,他也不得不為自己的職業操守辯解。

“這位小姑奶奶,這琅橋仙市地界,誰不知道我陳九的段子最新?連捱得近的雙泉、嵣較墒械乃凳槿耍�慘�罄顯洞遊藝饊�嗽倩厝ソ病=裉煺舛危��氪蜃諾屏�パ埃�兜牟凰擔�庹�魴ピ氯旱閡�怯腥嗽諼抑�敖補��頁戮拋約壕桶顏狻��臁�惱信婆�肆兜ぃ �

不愧是說書的,嘴皮子翻得飛快,。那女修大概從小也沒被人搶白過,一雙杏眼瞪得溜圓,柳眉倒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