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離開這裡,不過我們人還是太少了,和你一起的其他人在哪?”夏元熙看了看左右無人,低聲對他說。

“那就沒辦法了……”薛景純一掌擊在她後腦,將她軟軟倒下的身體扶住。

“這個女人知道得太多,為什麼不把她一併殺了?”乍侖從隱蔽處走出來,用泰語向薛景純問。

“要論知道的多,沒有人比我更該死吧?有我在,不會讓她搗亂的,也請你的手下收斂些,不要私下裡做些什麼,破壞了我們合作的基礎。”

“你能保證她絕對忠於你?”

“當然。”

和這個男人雖然只是認識了短短一段時間,但乍侖憑藉多年的豐富經驗,知道他是個絕不輕信於人的傢伙,萬事留三分餘地,永遠都有後手。這樣的人,如此篤定的評價誰,真是十分罕見。

“可是你並不信任她。”畢竟這個女人對他們的計劃一無所知。

“那是我與她的事,與您無關。”

話已至此,乍侖無話可說,因為在接下來的動作裡,這個人是必須的,沒有他,就不能得到自己老闆守護的神器。

沒錯……神器。

想起這裡,乍侖目光中就一陣熾熱。

他是博桑村出生的孩子,村子位於泰國北部,與緬甸接近,除了十萬大山與鬱鬱蔥蔥的樹木,什麼都沒有。

如果種植普通作物,根本運不出去,也無人來收購,所以經常有年輕人忍不了貧瘠,跑出去自謀生路。

後來,大家發現,自家雖然偏僻,但也有這樣的好處,如果種罌粟,那真是安全之極的買賣,大把的人願意上門收購原料。這些客戶往往是載著酒肉金錢來,再運輸收穫的果實而去,於是兩方皆大歡喜。

趙培林就是這樣的“客戶”之一,本來他與村子的關係也就應該僅僅如此,不過一次突然發生的塌方滑坡改變了一切,村子裡的巫女、也就是趙培林現在的妻子在神龕前發現了他。那時,趙培林已經四肢腫脹冰冷,瞳孔擴散,呼吸平均5秒鐘才動一下,所有人都認為他活不過來了。

可是,在經過一陣瀕死的掙扎後,他情況卻漸漸好了起來,人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由以前好勇鬥狠的暴發戶變成一個有些神經質、但令人看不透的人物。

而且,他聲稱自己看到了神。

死裡逃生的趙培林好像一夜之間變得如惡魔般會蠱惑人心,連村裡最固執的老人都相信了他,並且一致同意將最受尊敬的巫女下嫁。那本該是作為神妻供奉,而終生不婚的人啊……

而那邪惡的婚禮更是讓乍侖都有些不寒而慄,在趙培林代神下達的指示中,村人聽從他的號令,把其他收購原料的“客戶”都一網打盡。

他與巫女的婚床就是用這些人頭築成,而且連洞房儀式也在全村人跪拜注視下進行。

面目猙獰的頭顱、被壓在上面尖叫哭泣的女人、還有滿身血汙與她糾纏在一起的趙培林,以及任憑著一切發生的愚人們,一切的一切彷彿集中了世界上所有汙穢一樣。

在那場褻瀆的儀式中,似乎冥冥中有個未知的存在取代了趙培林。事後,趙培林自稱是神降,並且宣揚神最終會藉助這個胎兒君臨世界。但是乍侖在當時聽見了能通鬼神的巫女恐懼的嘶喊。

“惡鬼!有個被剝去了面板的紅色惡鬼啊!救命!不要讓它過來……啊!他抓住我了!”

乍侖不知道他們兩人誰對誰錯,但是他同時也產生了好奇,並且下意識去了解它們,瞭解自己未知的一切。

後來,他發現,巫女瘋了,而且她的食譜也變成了人肉,由村中最狂熱的信者自願奉獻,這些狂信者以成為神肉身的養料為榮,總是帶著虔誠的微笑迎接宰殺的屠刀。

再後來,她肚子也異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