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火藥去炸敵軍碉堡的戰士,打定了主意光榮犧牲,有去無回。”

“……”

“睡吧。”費疑舟道,“在你心甘情願之前,我不會勉強你。”

聽見這話,殷酥酥眸光裡閃動出濃濃的驚詫,仰著脖子睜著眼,定定望著頭頂上方與她不足半寸距離的面容。

這個男人長了一張過分立體而冷峻的臉,前額飽滿,兩道眉骨過度平緩而稍高,眼窩位置深深凹陷,形成一副令人過目便難忘的漂亮眉眼。此時,他閉著眼緊擁著她,整副五官少了冷沉目光的威懾,竟顯出幾分錯覺般的柔軟與深情。

心中有陌生的情愫在滋生,像野果的種子扔進了南國的春,肆無忌憚地生長髮芽,開了花。

他明曉得即使她不願意也不會拒絕。

他明明有最順理成章正大光明的理由佔有她。

可他沒有。

這一瞬,殷酥酥忽然明白過了一件事。

這個位高權重高高在上的男人,是真的發自內心尊重著她,方方面面,從始至終。

城市另一端。

當何助理不遠千里千辛萬苦地從南部新區趕到殷酥酥發給他的微信地址時,他一下車,便看見了如下一幕。

五星級酒店的大堂燈火通明,純歐式風格裝潢,室內噴泉池水聲潺潺,左側賓客休息區的深紅色真皮沙發上懶耷耷地半躺著一個人。

一個面貌姣好衣著時尚的靚麗女人。

她擁有一頭濃密烏黑的長直髮,背靠沙發背,兩條裹在職業西裝褲下修長美腿很隨意地交疊著,右手玩著手機,左手食指與中指之間夾著一根纖細的女士香菸,整個人從頭髮絲到腳趾頭都流露出一種性感的冷淡。

隔著數米距離,何建勤端立在酒店大門口處,安靜地打量了對方几秒,心中已經大致判斷出,這位就是殷酥酥委託他來接送的醉酒經紀人。

身高長相氣質,都十分符合殷酥酥給他的描述。

何建勤拿出手機,調出殷酥酥事先傳送到他微信上的號碼,點下了撥號鍵。

沒兩秒,便聽見一陣手機鈴聲從沙發方向傳來。

身著職業裝的高挑美人略顯不耐煩地擰了下眉,修長指尖微滑,懶洋洋地滑開接聽鍵,將手機舉到耳邊。

喂。梁靜頭還重得厲害,皺眉應了一句。

“……”確認無誤。何建勤沒有說話,直接將連線結束通話。

喂?喂喂喂。聽見聽筒裡傳來的嘟嘟忙音。梁靜暈乎乎的腦子更沉了,醉酒之下不太清醒,本就是風風火火的性子,這下更加暴躁。閉了眼,往後一仰,隨手將手機砸在柔軟的沙發上,將未點燃的煙塞進了嘴裡。

何建勤提步走到了她跟前,面露微笑,溫文爾雅地說:“你好,請問是梁靜梁小姐嗎?”

這道嗓音清潤低沉,鑽進人的耳朵裡,如沐春風。梁靜暴躁的情緒似被安撫,有些艱難地睜了下眼,撩高眼皮朝上方看去。

目之所及,站著一道著西裝的高大人影,寬闊的肩修長的腿,組成一副格外優越的上流精英輪廓。

梁靜目光落在這人臉上,想要辨識出他的五官容貌,無奈酒精作用下大腦太昏沉,他的臉是模糊的一片,這隱約看清一幅清晰的下頜線。

個子很高,應該不低於一米八五。

梁靜混亂迷糊地想。

何建勤見她看著自己卻不說話,只當她醉得厲害,又非常好脾氣地出聲重複了一遍:“你好,請問是梁靜梁小姐麼。”

這一次,梁靜總算如夢初醒,從怔然中回過神來。

“哦,我是。”大約是這個人氣質太過出挑,即使不用看清臉也能判斷出是個優質帥哥,梁靜莫名有幾分不好意思。她

清了下嗓子,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