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職業和道義的責任感。他也明白,這種情況,不是依靠某一個人的力量能解決的,涉及的各種因素很多。肖斐所在的職業技術學校是全市唯一一所專門為本市培養技術人才的大專院校,作為教育局的主管領導,他有責任進一步瞭解情況,幫助家境貧寒的困難學生解決具體問題。所以,他向肖斐要了她的手機號。肖斐問他怎麼稱呼,張小敏說,你就叫我大哥吧。你要叫你弟弟好好學習,將來一定要考上名牌大學。肖斐非常感激地對張小敏說:“謝謝大哥!我可以問問你是做什麼的嗎?”張小敏告訴她,他是一個普通的國家幹部。肖斐說,一看你就是好人,我要替我弟弟謝謝你。肖斐說完,興高采烈地出門了。

肖斐連續五個晚上給張小敏進行了純按摩,差不多都是同一時間。本來,在第二次按摩的時候,張小敏就不讓她再來了。可肖斐說,她是收了五百元預付款的,必須足額完成任務才對得起顧客。張小敏覺得她還很講誠信的。第五天晚上肖斐出門的時候,張小敏不知是出於禮貌還是出於同情,他便把她送到了電梯口。

偏偏就在這時故事發生了轉折。妻子夏春華從旁邊的一個電梯裡出來了,與張小敏和肖斐不期而遇。張小敏且驚且喜地說:“怎麼是你?你來也不打個招呼?”

夏春華瞅了瞅正在等電梯的肖斐,目光機警地滑到了張小敏臉上:“我是搭便車來的。原來沒想到要來。你要出去?”

張小敏用嘴呶呶肖斐:“送人。”

肖斐笑眯眯地看了看夏春華,落落大方地問張小敏說:“這位是大嫂?”

張小敏說:“是的。”

肖斐禮貌地向夏春華點點頭。這時電梯上來了,下了客人,肖斐轉身鑽進了電梯,她在徐徐合攏的門縫裡向他們招手再見。

夏春華快步走向張小敏的宿舍,張小敏有點尷尬地跟在後面。門是半開著的,只見床上的被子被翻開了,亂七八糟的,給人的直接感覺是有人剛剛睡過覺,未及整理。夏春華一屁股坐到床上,問:“剛才那個女孩是誰?”

“同事。”

夏春華說:“有那麼小的同事?同事晚上找你彙報工作?賓館雖說不是家,但是你的臨時住處。”

張小敏說:“可是,人家找來了,我不能把她趕走吧!”

夏春華用警察一樣的手勢指著對面的床鋪說:“對。但是,一個傻瓜都能看出來,這個床鋪是剛剛用過的,有身體壓過的痕跡。”

張小敏說:“是啊,她來時我正躺在床上看書呀!”

夏春華冷笑了一聲,說:“好,就算是這樣吧。那你說說,這女孩是誰?有這麼小的同事?她明顯是個學生,年齡不會超過20歲。”

既然如此,張小敏就只好向她坦白了關於肖斐的來龍去脈。把按摩和五百元錢的事也悉數交代清楚了。夏春華對他的交代感到滿意,認為是比較可信的。但夏春華同時也覺得:“這麼青春的女孩,時間長了,就不僅是她給你按摩了,而是你給她按摩了。你有同情心我能理解,也很支援,但以後絕不能這樣了。”

張小敏有種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感覺,很尷尬地低著頭。“知道了。不過,”張小敏突然昂起頭說,“你今天來也是別有用心的,為什麼不提前打個招呼?而是採取突然襲擊的方式?”

夏春華解釋說,她本來就沒想到今天要來。正好縣教育局有車來給市局送材料,晚上必須送到。她下班時聽說了,他們問她乘不乘便車,她一時心動,就答應了,正好來看看老公,幫他洗洗衣服什麼的。張小敏覺得這個理由也很成立的,便不再和她爭辯了,悶悶不樂地坐在床上抽菸。考慮到妻子從縣城來看他,他強迫著自己,極力使自己的心情好起來。於是,先給她泡杯茶送到她手上,讓她潤喉。然後叼著菸頭進了衛生間,把熱水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