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分得意,心想她已經就範了。恰恰就在這時,姜萌萌突然從下身抓出一條衛生巾來,狠狠地向他臉上抽去,緊接著,另一隻手抽了他一耳光。這回他才知道,姜萌萌真是狠毒,連狠毒都是別出心裁。這種做法,不是一般女人能夠下得了手的。也就是這一次,姜萌萌給他留下了刻骨銘心的記憶。

此時,何建生反覆琢磨副局長的話,確實有一定道理。人家姜萌萌現在是億萬富翁的老婆,夫妻恩恩愛愛,家庭幸福滋潤,她的生活中什麼都不缺,她怕你什麼?你局長又怎麼樣?你就是拿她無可奈何。

既然硬的不行,當然只有來軟的了。可何建生跟姜萌萌本來就有夙怨,他去做工作只會適得其反、火上澆油。姜萌萌在廣電局工作以來,她最尊重的是凡塵,最相信的也是凡塵,她一直最聽凡塵的話。何建生思來想去,只好請凡塵出面來救火解圍了。第二天,何建生專門到宣傳部找到凡塵,請他給姜萌萌做工作,讓她回來上班。他還許諾,局裡可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她解決每天上下班的汽油費用。凡塵沒有拒絕,自己所管的單位出了問題,他也不能袖手旁觀。

何建生一走,凡塵就給姜萌萌打電話。凡塵問候了她幾句,然後單刀直入地切入了正題。未等凡塵說完,姜萌萌就搶白了:“他何建生是什麼東西?我從來就沒把他當人看過。他來當局長,我就是不上班。你告訴他,他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

凡塵說:“萌萌,我告訴你,如果我不當宣傳部長,我今天是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的。問題在於,我是宣傳部長,廣電局是主要的宣傳單位,你不來上班,新聞節目就不能正常播出,你不是在拆他何建生的臺,而拆我凡塵的臺。你替我想想啊,廣播電視這一塊抓不好,我這個宣傳部長還怎麼幹下去?我現在給你打電話,不代表組織,而是以我個人名義,請你支援我的工作。如果你答應,我馬上和何建生一道來你家,親自接你回來。”

這樣的話從一個兄長兼領導的口中說出,是可以溫暖到骨髓的。到這個份兒上了,姜萌萌能說什麼?畢竟是她的老領導、老大哥呀!想當初姜萌萌從中學教師到播音員,是凡塵一手挖走的。之後,姜萌萌在全縣、在全市的影響都越來越大、越來越紅,與凡塵對她的器重是分不開的。眼下,凡塵需要她在工作支援的時候,她怎能拒絕?如果拒絕不就是忘恩負義嗎?姜萌萌當然不是這樣的人。

凡塵馬上給何建生打電話,說:“姜萌萌答應回來上班了,我們去接她一下吧!”

何建生正在回廣電局的路上,何建生邊走邊接手機,皺了眉頭說:“她回來上班是天經地義的事,還要我去接?架子不小呀!”

凡塵說:“你不想去?你覺得很傷你的自尊心嗎?”

何建生停住了,愣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那倒不是,只是覺得——太過分了。”

“什麼叫太過分了?我讓你和我一道去接她,是想讓你們緩和矛盾你知道嗎?是想讓你們的關係重新開始你知道嗎?是想讓你今後能夠順利開展工作你知道嗎?你不要以為你是春風得意的局長,你在別人心中究竟是什麼位置,你還得好好掂量掂量。我現在以縣委常委、宣傳部部長的名義告訴你:你才上任兩天,如果廣電局的主要工作陷入癱瘓,你要負全部責任!即使你有再硬的後臺,縣委也會從全域性出發來重新考慮工作部署的。”凡塵說完,啪地掛了電話。

何建生第一次聽到凡塵如此嚴厲的話。昨晚的重要新聞出錯,凡塵打電話的口氣就很不高興,張家權也打電話質問節目質量為什麼這樣差。一個是宣傳部長,一個是縣委書記,這兩個人物如果同時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