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的禮數,怎麼說人家也是財神爺,不過慶典告一段落柏澤就跑過來找尤佳,兩人都覺得與其跟校領導坐在一起說些沒有營養的客套話,還不如自由活動自在一點,校方也不好勉強柏澤,只好由得他去,再說柏澤身邊還有一位實打實的K大畢業生,即使想要參觀校園,也不需要假旁人之手。

在鬱濤看來,這些全都是趨炎附勢的小人,昨天還沒看見他們對柏澤多麼熱情呢,今天就跟蜜蜂見了花蜜似的黏過去,簡直令人不齒。

但另一方面,鬱濤又覺得好像所有人的嘲笑眼光都若有似無地落在自己身上,那種感覺說不出的古怪,讓他一刻也待不下去,又是氣恨又是羞愧,只想拉著女朋友的手趕緊一走了之。

司徒嘉甩開他的手:“我真是要被你害死了!”

鬱濤:“小嘉……”

司徒嘉:“上次我就跟你說過,以我家的情況,能出席嚴建國的兒子嚴友東訂婚宴已經面上有光了,但你知不知道那位柏大公子是什麼來頭?港島柏家的大公子,就算是嚴友東在他面前也要喊一聲柏少的!你那個前女友找了這麼個厲害人物,你也不事先打聽清楚就跑去奚落嘲笑人家,這下好了,把我也搭進去了!你高興了?!”

鬱濤嘴裡有說不出的苦澀:“我不知道……”

司徒嘉挑眉冷笑:“你不知道,你還有什麼知道?她跟你分手之後立馬就能找個比你好百倍不止的,那我跟你分了手是不是也一樣可以?”

她說完扭身,包包一甩,頭也不回地走人了。

“小嘉!小嘉!小嘉!”鬱濤一臉苦逼地追上去,再也顧不上腹誹尤佳他們。

今天來參加校慶的,除了像柏澤這樣的商界人士之外,還有不少其他各個領域的社會知名校友,有些甚至是某個領域的權威,但是對於09屆的同學來說,這些人物加起來都沒有一個尤佳來得令人矚目。

無它,其他人物再出名,他們平時也不認識,距離太遙遠了,尤佳卻是活生生的,曾經跟他們同進同出的同學,她的經歷對於其他人來說更富有真實性。

於是柏澤在臺上以尤佳的名義發表了那一通宣言之後,許多不認識尤佳的人開始打聽這個人的來歷,而那些認識尤佳的,則想方設法想跟她套近乎,當然也並非所有人都如此,同為女人,不少女同學就對尤佳能夠找到這麼一個男朋友而羨慕嫉妒恨,畢竟在許多人眼裡,工作好不如嫁得好,這是千百年沿襲下來的觀點,很難在短時間內發生改變。

連孔海等計算機系的同學也忍不住暗自埋怨鬱濤昨天跟尤佳的關係鬧得那麼僵,害他們現在想過去找尤佳說話都覺得不好意思。

但施沅卻是真心為尤佳高興,各人有各人的造化,當初尤佳跟鬱濤在一起的時候,大家不也覺得鬱濤誠實穩重,是個不錯的物件,誰會想到七年的感情都能生變?換了尋常人,估計早就滿心想著仇恨和報復了,但尤佳非但沒有一蹶不振,反而一天天過得更好,還得到了屬於自己的緣分,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一時不順,未必就是真的不順,完全沒有必要怨天尤人,人生起起落落,總不可能是一條直線走到底。

相比之下,宋梓馨卻終究有些半酸不酸的,趁著柏澤有事走開的間隙,她道:“佳佳,你瞞得可真好啊,是不是怕我們沾了你的光啊?”

施沅瞪了她一眼,搶在尤佳回答之前就道:“佳佳,以後結婚了可要讓我當伴娘。”

這都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了,尤佳心想,但她仍舊笑著答應下來:“好。”

如果在上次吵架之前,施沅提及這個問題,尤佳可能還會猶豫,但是現在,她根本已經不會考慮這個問題的可實現性了。

這世上,一對戀人到底能不能在一起,取決於他們對彼此的忠貞和堅定,那種哭喊著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