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一聽,想也不想,將那一塊毛巾飛快地塞回到他的嘴巴里。

還聽什麼?

都到這個點了,這個人還嘴硬,那麼,他現在就讓他嘗嘗嘴硬的下場。

鍾蓁這會兒不再遲疑,捏著針就往那個人的身上扎去。

幾針下來,那個人開始動了起來。

他的身子不住地動,肩膀時高時低,並且,他臉上的表情也極為怪異,好像是想笑,卻笑不出來。

季冬看得出奇,便問著:「蓁蓁,你對他做了什麼?他的表情怎麼那麼地怪異?」

「紮了他幾個穴位。」鍾蓁笑了笑,眼睛彎彎的,極為好看,「他現在大概是又痛又癢還想笑。」

肯定是這樣的,要不然,那麼好看的人在他面前,這個人卻沒有分神出來看。

季冬背後一涼,決定以後再也不惹鍾蓁生氣,要不然,被鍾蓁扎幾針,他估計要瘋。

又痛又癢,還不能抓,已經夠可怕了,現在,還得笑。

「這不是武俠小說裡出現的情形嗎?」季冬反問著,「你怎麼會這些?」

「什麼武俠小說?」鍾蓁不解地問著,「我不懂這個。不過,我跟師父學過這些。」

「這是整人的,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用的。」

現在是特殊情況,她要是不用點特殊手段的話,眼前這個人是不會招什麼的。

所以就把這特殊手段給用上了。

季冬:……

「對了,你這針真厲害。」季冬趕緊轉移話題,說著,「這幾個被你輕輕一紮,就暈倒了。」

直到這個點還沒有醒過來。

「這銀針我在來之前,上了一些迷藥。」鍾蓁笑了笑,回著,「這迷藥叫見風倒。這一種藥研製極為珍貴,要不是怕出什麼事,我也捨不得用。」

這藥是她提練出來應急用的。

今天拿出來也是預防而已,沒有想到真的派上用場。

若是今天沒有這藥的話,估計她得多花些功夫才將這幾個人給弄倒。

幸好結果是好的。

季冬點頭,而後看向這個嘴巴被塞了毛巾的男人。

只見他的臉已經赤紅,整個人處於癲狂的狀態,他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睛緊閉著,身體不停地顫動著,根本就沒有心思聽他們說話。

「你這扎的穴位效果真的好。」季冬不由自主地說著,「要是公安局的人把你這一招學去了,那審訊的效果肯定會非常好。」

意志再堅強的人,被這麼對待,肯定會崩潰。

他在這裡看著都覺得可怕。

「學不了的。」鍾蓁淡淡地說,「除非他們有中醫基礎。要不然,這一招他們學不了。」

「勉強學去,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我從小就拿銀針,也是練了十來年,才做到這樣。他們沒有基礎,練不了。」

她時時練習,針就像生長在她的手上一樣,十來年了,才扎出這樣的效果。

若是別人練的話,沒有個二十年,肯定是練不成。

但是別人又怎麼會花費二十年的功夫來練這個?

季冬點頭,心裡卻有些遺憾。

要是真的容易練會了,那審訊就容易得多了。

過了好一會兒,季冬又問著:「現在可以問他了嗎?」

鍾蓁搖頭,說:「理論上是可以了。但是這個人壞得很,我想讓他多受點罪。」

「等會我把針給拔了,再扎到秦桑的身上,讓她也受不一點罪。」

剛才她還想著不麻煩呢,但是現在看這個受罪,她心裡倒是很痛快,非常痛快。

所以,還是讓這個人多受一些罪,然後讓秦桑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