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她同意或不同意,緊緊夾著她,把她塞進車裡,絕塵而去。

海藻似乎早有預料,在她走進宋思明辦公室張口借錢,並知道自己還不上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到來,她已經準備好了,她既不驚慌也不遲疑,溫順地被宋思明拉著去這裡或那裡,一言不發。

宋思明把那隻溫軟如玉的小手放在方向盤上,自己的大手蓋上去,一路握著不忍放開,不時將小手拉到唇邊,充滿愛意地反覆摩擦,想吻去手背的涼意。一種陽剛的氣場環繞周身,而自己像一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小太陽。這個女人!這個小女人!這個像海藻一般柔若無骨的小女人!

一路狂奔,宋思明帶著海藻來到一處幽靜的湖濱,湖岸邊重重樹影后一幢小樓掩映其間。宋思明夾著海藻奔進樓裡,奔進二樓的臥室,關上門,把海藻逼退在門與自己之間,毅然決然將帶著酒的豪邁、煙的執著的嘴唇貼在海藻的唇上。海藻有一絲絲的抗拒,無聲,有些猶疑,有些慌張,有些顫慄。海藻的牙齒咯咯作響,海藻的嘴唇僵硬。宋思明都有些不忍心了,看那雙不知所措的大眼睛在黑暗中乞求地望著自己。他將手掌蓋在海藻的眼睛上,輕輕抹下她美麗的雙眼皮,將身體緊緊貼近海藻,讓她感受他的熱力,然後下定決心用舌尖撬開海藻的嘴唇,撬開她的牙齒,探索她瑟瑟發抖無處躲藏的小舌頭。

海藻堅持了。

沒堅持住。

身體由僵硬到酥軟到幾近虛脫。在宋思明漫長而柔情的親吻裡,堅硬的防禦一絲一絲褪去。

“嗯……”海藻輕輕呻吟了一下,表示不要,她眼見著宋思明的手一點一點從腰際爬上胸前,開始解開外套的紐扣,將毛衣掀起,解開襯衣的紐扣,手指在胸衣的下圍來回婆娑。除小貝外,這是第一個男人,如此親密地接觸自己。

“嗯……”海藻儘量將自己的後背貼緊門板,試圖拉開與宋思明的距離,顯然這在近乎於零的接觸中是徒勞的。海藻的躲閃顯得無比誘惑。

宋思明果敢地將海藻的胸衣推上去,一面狂熱地親吻海藻,一面用手指在海藻小巧玲瓏的乳尖上來回撥動,像彈奏動人的琵琶曲。

海藻徹底癱軟了。

床在咫尺。

兩個人俯倒在厚重的地毯上,無聲,翻滾。

“啊……海藻,我是多麼多麼愛你。”宋思明一聲嘆息。

等一切歸於平靜,海藻無聲穿起衣服,靜靜坐在門口,目光迷離。看不出她究竟是害怕還是生氣。

宋思明現在酒醒了。他覺得自己很無恥,只因酒的衝動,就將自己並不年輕的身體暴露在一個如玉般透明的女孩子面前。喜歡,為什麼一定要擁有?然後將不眠的黑夜和擔憂留給這個打動我心的小女人。

宋思明愧疚地將海藻扶起來,說什麼都很多餘。

兩個人又坐在車上向海藻的家駛去,路上要穿過燈火魍魎的市區。

海藻止不住地發抖,渾身肌肉因為緊張而痠痛不已。頭也疼,然後肚子也開始疼了。

她咬緊牙關,伏在車上,用手抵住腹部,冷汗直冒。等下車的時候,無論是後背還是褲子,都溼了一片。一到樓下,海藻推開車門狂奔上樓,留下略有內疚的宋思明。

海藻衝進家門,直進浴室,關上門,開始放水。熱水器裡的水有一點點餘溫,有一點點冷。海藻被水衝了個激靈,牙齒已經抖了兩個鐘頭了,一直不停。

小貝聽見聲音出來看,敲門問:“海藻,海藻,怎麼了你?沒事吧?我打你好多電話,怎麼聯絡不上你?海藻?”

海藻張口正要說:“沒電了。”聲音一出口就嚇一跳,因為緊張,喉嚨痙攣,聲音僵硬。海藻咳嗽。

“海藻,你沒事吧?怎麼了你?”

海藻平復一下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