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如今我與天賜武藝未成,還望師父多多教誨。”武風郎道:“若想殺人,先學做人。”

楊業等人聽了這話都是一愣,劉萬福道:“武二哥真知灼見,老劉我佩服。”武風郎道:“轉眼間,我那些兄弟已經過世快十五年了,劉老弟,明日我要去他們葬身的地方祭拜,孩子們就交給你照顧了。”

楊業道:“師父,您要去哪?”武風郎道:“你的大師伯,三師叔,四師叔,七師叔都死在了一個叫火焰之洲的地方,十五年了,應該回去看看他們。”楊業道:“師父您不帶我們去?”武天賜道:“師父您放心,我們一定聽劉伯伯的話。”楊業似乎有些猶豫,又看了看楊婉,道:“師父放心,我們一定聽話。”

武風郎對楊婉道:“你隨我來,我有話交代你。”楊婉一愣,看看眾人,低著頭跟武風郎出去了。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武風郎道:“你的功夫是誰教你的?”楊婉啞言許久,道:“沒人教我,我……”武風郎道:“內氣混亂,定然是天賜教你的,你把他告訴你的心法背給我聽,我看看哪裡錯了。”楊婉知道這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瞞住武伯伯,便將武天賜教自己的心法背了一遍。武風郎聽了,哈哈一笑道:“居然教的一字不差,倒也難得。”楊婉道:“那為何我就內氣混亂。”武風郎道:“天賜這小子天生就經脈玄通,運氣方面自然可以隨心所欲,跳躍練習也無妨。可你沒有他那般體質,卻似他那般胡亂運氣,自然會造成內息混亂。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你學武要做什麼,也想報仇?”楊婉道:“我怕!如果有一天,我被仇人抓去了,至少我還有機會逃跑,即使逃跑無望,至少我還知道如何選擇死。”

武風郎心中一震,許久才道:“你小小年紀,如何懂得這些江湖中的事情?”楊婉道:“因為我是楊大義與王玉鳳的女兒。”武風郎想著自己兄弟這個既令人羨慕,又令人擔憂,還令人惋惜的家,看著如今的楊婉,心中痛楚莫名。

武風郎作為一個旁觀者,其實看事情看得是最為透徹的。楊大義平日裡為人行事乖張,處處都不讓分毫。脾氣又很是暴躁。王玉鳳跟著楊大義其實可以說是苦多樂少。而且楊大義常年在外行走,王玉鳳在家無不時刻擔心著。此時觀察楊婉一舉一動,定然是受了母親的負面影響。另外,楊婉對他這個父親又是什麼看法?當年王玉鳳不幸辭世,作為女兒的楊婉竟然不敢向自己父親問母親的死因,其中緣由不禁令人心痛萬分!

看著楊婉此時那可憐卻顯得堅強的樣子,武風郎道:“看來,你是沒有辦法抹去心中的仇恨。”楊婉竟然又皺了皺眉頭,道:“只恨我是一屆女流。”武風郎道:“如果你是男子,你要如何?”楊婉道:“手刃仇敵。”武風郎道:“現在?”楊婉道:“等功夫練成的。”武風郎長嘆一聲,道:“若是楊業有你這般明智,我也就不擔心了。”楊婉道:“大哥功夫也不行,這我知道。”武風郎道:“我半生習武,兩個徒弟的武學修為還是可以預見。至少要等五年,否則以他如今這功夫去報仇,即便可以報仇,卻未必能全身而退,又有什麼意義!”楊婉道:“我會跟哥哥講的。”武風郎又是一笑,道:“你已經知道心法,你必須從頭開始習練,天賜所言的從中取巧之法是萬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