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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氏忙讓人端參湯上來——沈藏鋒與衛長嬴也都一迭聲告罪打擾,鄧老夫人笑著道:“看到你們這一對珠聯璧合的人兒到跟前,我倒是覺得鬆快些。這些日子病著,成日裡躺在榻上喝那些苦汁,真真是受夠了!如今只要不叫我躺在榻上,便是累點兒我都覺得好。”
寬慰了幾句外孫和外孫婦,鄧老夫人到底覺得不大舒服,就說衛長嬴是衛鄭音的親侄女,這麼多年不見,想來姑侄自有一番別情要敘,讓他們先去三房說話,正午了再到上房坐宴。
衛鄭音與衛長嬴自是謝過老夫人的體貼,又一起目送老夫人轉入後堂。錢氏扯著帕子,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衛鄭音,道:“三弟妹與長嬴站在一起,看著一對姐妹花似的,真真叫人羨慕!”
這話說了,沈藏鋒、衛長嬴都沒聽出什麼不對,張氏卻拉著兩個女兒,不高不低的道:“你們做的好事,丟盡了我的臉!快給我回去好生洗乾淨了,再給你們好看!”一面這麼說,一面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得遠了。
看二房這個樣子,衛長嬴心知有異,果然衛鄭音本來正和氣的笑著邀夫婦兩個一起去三房,聞言臉色幾乎是一下子鐵青下來,轉頭看著錢氏,冷冷的道:“大嫂子這幾日似乎很喜歡提‘姐妹花’這三個字,既然如此,今兒個等夫君回來了,我就與夫君說,把人送到大房去,專門伺候大嫂子!”
“唉!”錢氏微笑,道,“你這可就為難人了,先不說那對姐妹花真真是人比花嬌,三弟不見得捨得,我也不好意思奪他所愛……就說那對姐妹花可是太子殿下送與三弟的,怎麼能隨便轉贈呢?三弟妹快別說這氣話,嫂子不提這事了還不成嗎?”
說完笑著向沈藏鋒和衛長嬴點點頭,就領著低眉順眼的二小姐蘇魚漓,施施然的去了。
衛鄭音狠狠瞪了她背影一眼,才對尷尬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的幾個晚輩道:“咱們也先回三房罷。”
蘇魚麗朝表弟、表妹遞了一個抱歉而無奈的眼神,上前扶住母親,當先引路。
如此到了三房,一路上衛鄭音被女兒輕聲勸解著,可算有了些笑模樣,令眾人都坐了,敘起別情。沒說兩句話,就有一對容貌極為相似的俏麗婢子進來請安——這對婢子約莫十六七歲年紀,都是明眸皓齒,臉兒白嫩,綰著單螺,穿著一般模樣的艾綠窄袖上襦、系月白隱花裙,腰裡束了五彩絲絛,看著既清爽又俏皮。
……見衛鄭音看到她們時臉色迅速陰沉下來,衛長嬴想,錢氏說的什麼姐妹花,大概就是這兩個了?
兩名俏婢顯然也知道不受女主人的喜歡,誠惶誠恐的行了禮,衛鄭音也不叫起,只問:“誰叫你們出來的?懂不懂規矩?”
左側身量略高、似乎是姐姐的婢子就小聲道:“聞說夫人這兒有客人,婢子們想著……能不能過來幫把手。”
“我這兒沒有旁的人用了嗎?”衛鄭音皺著眉,抬頭問門外,“是誰在外面當差的?”
有一個黃裳使女走進來,一臉懼色,行禮之後道:“回夫人的話,荷香和荷馨說裡頭有客,得有人伺候。婢子……婢子以為是夫人吩咐的。”
衛鄭音鐵青著臉,道:“你多問一句會死麼?”
蘇魚麗和蘇魚舞因為沈藏鋒、衛長嬴還在,母親如此失態,不能不出言圓場,蘇魚麗柔聲道:“母親,許是豔李一時疏忽了,這些都是小事。表弟今兒個特意告了假陪表妹來的呢!咱們該親親熱熱說話才是,何必理這些瑣碎?”
蘇魚舞也道:“大姐說的是,橫豎也就是兩個下人,既來了,就著她們伺候茶水便是。”
那叫荷香、荷馨的兩個使女慌忙一福:“婢子遵五公子之命!”
兩姐妹鶯聲燕語的謝過蘇魚舞給予的這個伺候的機會,只是蘇魚舞說了這麼一句就不再理會她們,轉而向衛長嬴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