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東廊的一副大方桌,坐了三位眸清俊朗的青年食客,容貌長得那叫一個英氣,而且是各有特色,是屬於那種大姑娘小媳婦一見就會臉紅心跳的主兒。同樣的錦緞生員長衫。除了坐在東的那位眼睛亮的異常的年輕人手搖羽毛扇以外,其他的兩位都是兩手空空,身無長物,雖然表面看上去隨和的很,但時不時透出來的氣勢,使得他們三人周圍幾米的範圍內無形之間就成了禁足空間。

類似於這種大方桌座頭,本來可以多坐三五名食客,但現在這三位形貌俊朗的仁兄即使佔了這副大座頭,店夥不敢抱怨,更不敢將客人住廊下請。

三位仁兄叫了不少酒萊,而且從桌面的擺設來看,酒菜已上桌不短的時間了,但都沒有人動筷子。酒罈也沒有開封的擺在桌面上。看來這三位是借地兒說事,而不是來喝酒吃飯的。眼下似乎還沒開啟話匣子。

時間又過去了大概兩盞茶的時間,輕搖羽毛扇的那位年輕人先打破了沉默,滿臉苦相的看著對面的那位眉毛粗黑有型,利如刀鋒般的斜嵌在眉弓,腦袋上留著只有寸許來長,同樣是漆黑而且式異常罕見年輕人,開口說道:“我說段大哥,段大爺,段爺爺,我這嘴巴都要說幹了,你倒是給個痛快話呀,老這麼悶著,是很折磨人的,你知不知道啊?”

“就是,就是,你就算是不想見我們,難道還不想見見我妹妹……”一身王者氣勢甚濃的北位年輕人也趕緊隨聲附和了一句,不過那嬉笑的表情和賣乖的語氣可就把身上那股子氣勢給敗壞掉了。

“停停……打住!”

………【第一百三十四章動手】………

段一刀看著在座的兩位,眼神很是複雜,有類似於希冀的憧憬,也有搖擺不定的掙扎,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隔了一層層的雨幕,也像是堆積起來厚厚的濃霧,但是,更多的確是迷茫。說實話,這種目光神色出現在段一刀身上是極為罕見的,如果有了解他的人在場的話,就一定能現,這小子心裡是真的亂了,而不是偽裝出來的。

“我不是不想見大家,特別是言風你,古大叔,猴子……薇、薇兒,可是……唉,怎麼說呢……”

“說個屁呀!”林克現在算是徹底的丟棄了自己的身份該有的那種談吐氣度,整個就一街角的三流混混,“段大哥,你是我心儀已久的人物,也是我老妹託我翻天挖地,好不容易才找出來的,如果讓她知道你出現了,又走了,你想想,先不說這對她的打擊有多大,就是我也難逃責任啊!那位大小姐倒是不會什麼脾氣,但就是那個眼淚都能淹死一群人,你段大哥就算是救救我,好不好,就留下來吧!想從軍,我林家軍裡所有的職位你隨便挑,不想從軍的話,就……就……反正是隨便啦。可你來,你願意幹嘛就幹嘛,這總行了吧……”

林克是越說嗓門越大,說著說著,撲稜就站了起來,手撐桌沿兒,彎下去的身子,在前探一點兒,就能跟段一刀來個無距離貼面。從口腔裡呼哧出來熱氣,說的誇張點,連段一刀臉上的汗毛都能感覺到一股股熱流滑過。由此可見,這位才謀面不久的傢伙,心情激動到什麼份兒上了。如果不是言風使勁的拉住他,估計整個樓子裡的食客,都知道這幾位是什麼來頭了,到那時,甭說喝酒了,就算是嚇都能嚇個半死帶冒煙兒。

言風費了好大一番口舌,才算是暫時勸住臉紅脖子粗的少帥大人,“少爺,您先彆著急,段大哥或許是有自己的原因,咱們先聽聽他的想法再說。”安撫好這位激動到失態地步的少爺之後,才轉頭看著段一刀,呵呵笑道:“段大哥,如果有什麼為難之處的話,可以和我們說說嗎?或許我們能幫上什麼忙也說不定呢,這樣,等以後見到薇兒了,她一旦問起來,我們也好有個交代不是。”

“就是,就是,難道說在別的地方還有什麼人值得你牽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