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不敢怠慢這些凶神惡煞。

府城阿斯蘭最有名氣,規模最大的客店,在大西門內的南街,提起信陽老店,這條路上的旅客大都耳熟能詳,知名度遠及半個帝國,各個階層計程車紳百姓當中都是耳熟能詳,有口皆碑。

規規矩矩的客店,不敢過問暴客的事,兩批旅客住入,明顯的是同夥,因此特地替他們安排了一座獨院,以免與其他的旅客生衝突。

怕事,偏偏就有事生。(手機閱讀第二批人二十餘名男女,由三人領頭,正由店夥領向獨院。

前面過道末端,施施然來了一位丰神絕世,穿了狐裘的書生,身後跟著一位書童伴當與一位健壯的隨從,昂闊步迎面而來。

走廊寬僅四尺,那容得下第三個人對進?

書生對迎面而來的大群男女留了心,劍眉微挑,毫無讓至一旁的意思,從中間昂然直闖了去。

領路的兩名店夥,肩上扛了旅客的幾個行囊,一看書生不讓路,心知不妙。“客官,公子爺。”一名店夥用近乎哀求的嗓音說:“對不起,借光,借光。”

書生哼了一聲,站住了,當路而立,有如臨風玉樹,氣概風標蠻像一回事。

有身分的人,對方必須卑謙地讓路。公子爺是讀書人,讀書人就有特殊的身分,應該受到尊敬,走在街上,平民百姓就得讓路。

“滾到一邊去,哼”書生冒火地叱喝,說的話半點也不斯文。

兩店夥的身後,跟著領頭的那三個人,一女兩男。女的年約三旬左右,青絲,粉腮,芙蓉面,水靈靈的桃花眼,顧盼間還真有那麼一股子勾魂奪牌的魅力。身段妖嬈,雖是棉服罩體,但仍然可以看得出來凹凸有致的曲線。

走路是男先女後,女人的地位低人一等,而女人居然走在兩位男爺們的前面,可知她的地位要比那兩個男的要高。

如果看不到背在背後那嚇人的要命傢伙,而是單看面相的話,就像是那家大戶所包養起來的小妾外室一類的,可是聽她那誘人的小紅唇了說出的話來,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了。潑得很!辣得極!

“該死的東西。”女人怒火上衝,開口罵人而且搶前兩步:“老孃要你生死兩難,你……”

“老大娘,我又怎麼啦?”書生也虎目睜圓,氣勢更為洶洶:“要我生死兩難,證明給我看,不要虛聲恫嚇,光說不練唬人。在下雖然出道沒幾天,多少曾經歷過不少大風浪,你唬不倒我的,我等你。”

喲嗬!不開眼的小輩竟然咄咄逼人,這讓眼前這位一貫是高高在上的女人怎受得了?

“出道沒幾天,那就讓你回老家。”長有一雙桃花眼的女人鬥能默運,冷厲地向前接近。一手撥開擋路不知所措的店夥,臉上也不美了,也不媚了。那神情像要吃人,“免得闖出滅門大禍,連累你老爹老孃,老孃早些送你上路。”

“哈哈,老虔婆,你可以放一百個心。”書生狂放地說,暗地裡也神功默運:“雪獅子傭兵團歡迎暴客上門,駐地大門經常大開,家父家母隨時歡迎上門送死的人,我落雪飛花劍同樣能手託日月腳踏乾坤,滾你的?”

雪獅子傭兵團?這個名號,令所有的人臉上變色。

大陸三大傭兵團之一。團長暴雪獅子雷伽是位跺下腳,都會天動地遙的人物。趁桃花眼女人一怔之下,自稱是落雪飛花劍的書生已先下手為強,馬步半挫,無畏地一掌虛空拍出。

相距文餘,書生那麼年輕,最多三十出頭,誰也不會相信他能用掌風傷害丈餘之外的人。

鬥能外放,如想於體外,須下二十年苦功。想傷人於八尺外,又得痛下苦功十年。

有些人苦練了幾十年歲月,能練至鬥能在體內任意所至,已經是了不起的成就了,想於體外傷人,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