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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無理取鬧?”
☆、那個紅衣服的男人
夜幕降臨。
十日之約將至,今天是最後一夜。天下第一莊的外莊已棲滿了道門中人,其中陣營分明、各自為政的有天機宮、清華觀、兩儀山莊的人,不過此三方人馬已經從最初的各據一方,變成如今的清華觀與兩儀山莊短暫結盟,共同抵禦天機宮。
那麼天機宮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導致如此局面呢?
“清華觀的男道修那靦腆禁慾的模樣,真叫人心動。”天機宮的女道修如是道。
“兩儀山莊的女劍士那倔強不屈的模樣,真叫人心癢。”天機宮的男道修如是道。
“道門一脈同氣連枝,應當多多交流才是啊。”說這番話時,天機宮的道修臉上過於盪漾的表情,極易讓人看出,他們想要交流的,多半是一門需要男女雙修的道門秘術。
“亂了,全都亂了……”
躺在草叢裡躲清閒的清華觀弟子目睹了這幾天的混亂,不住地搖頭。
他從草叢裡鑽出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往另一個方向走,尋找下一個清淨之所。只是這天下第一莊委實太大,風光景勝又太美,信步而走,一個庭院接著一個庭院,為花木繁盛讚嘆,為流觴曲水心折,驚覺到了內莊時已經太遲了,他並不記得折返的路。
偏偏天下第一莊有個規矩,進了內莊就不得動武,一旦動武,便會被判定為與天下第一莊為敵,莊內無數暗衛高手可將其當場擊殺。故而他也不能施展輕功飛上屋簷來找路,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走,只盼遇到一個莊中人帶他出去。
咦,前面湖邊有個人。
年輕的男道修心中一喜,驅步向前,“打擾了,這位姑娘……”
女子聞聲回頭,一張脂粉臉哭得斑駁,辨不出五官,在泠泠月光下顯得格外慘淡,唯有那對秋水長眸,靈動慧黠,令人忘卻那慘淡,不過那紅透的眼眶也很難令人忽略,時時提醒別人她前一刻哭得多慘。男道修自覺唐突,來得不是時候,偏偏她已轉頭,眼下走也不是,只好垂目道:“貧道清華觀封真門下弟子莫水,誤入內莊,十分抱歉,還望姑娘幫個忙,帶貧道回外莊。”
“墨水?你的名字倒是有趣,清華觀清淨真人是你什麼人?”女子問道,聲音猶帶哭腔。
“清淨真人是貧道師祖,姑娘認識?”莫水道。
“算認識吧。有過一摸之緣。”
這女子正是一夜之內接連得到數個噩耗,正暗自憂傷的行歌。
莫水面上一紅,正要斥責這女子毀謗師祖清譽,見她眼神清明,毫無輕薄之色,嘴邊的話突然吐不出口,只好繞過這一話題,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還望姑娘不嫌麻煩,為貧道指個去外莊的路。”
行歌瞧了他一眼,突然道:“每一個問過我名字的人,都已經死了。”
莫水嚇了一跳,“真的?”
行歌道:“騙你的。”
……
好無聊的人啊!
莫水雖然心裡這麼想,但他是個厚道人,不會這麼說出來。
他只是再三道:“姑娘,煩請為貧道指個路。”
這一幕恰好讓含光看到。前幾日他與承影被斐然殊派去請來道門三大名宿,今日回莊,梳洗一番,見了斐然殊,又聽到一些行歌失憶的事,心情有些煩悶。此時再見到行歌,已經不似前幾日那樣喜悅,只是佇立一旁,聽了看了一會兒她的言行,終究還是欣悅大於煩悶。
記憶不在又如何,人總歸是回來了,且比以前更健康。
世情再變,也總有不變的,比如她的路痴,再比如她明明是個路痴卻又怕人知道,每每有人問路,總要顧左右而言他,打死不要直說不認路。
“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