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股是固定的,他們已經知道我們有多少的能耐,提前做了準備,想要對抗我們也不是難事,”沈嘉有些為難的看著我,“蔚蔚,除了那些散股,我想以我們英國公司的身份,購買你的一部分股票。當然,這也不會太多,其實就是做個樣子。”

我有些迷茫,“這是做什麼樣子?”

“你這個傻女人,現在我買你的股票,是以我個人身份買的,那散股再聚到一起份額也不多,頂多是個幫襯作用,如果我從你手裡以公司身份取得一部分股票,那麼這事情的性質便完全不同,”他竭力解釋,“以前是我依附於你,再鬥也是你們寧嘉內部鬥爭,你也知道他季南安的本事,恐怕會另選個法子化險為夷。這些我們都猜不到,而如果按照我說的話那就不同,這次摻和了我們公司,再鬥起來便是兩個集團的事情,甚至還涉及跨國事宜,他們必然會有所顧忌。”

我有些迷茫,腦子沒大轉過彎。

“反正依照我們倆人的關係,到後來成敗已定,我從你手裡收購的股票再還給你,說白了就是一工具,就像是最簡單融資,先把那邊的資金搞過來應急,然後事情搞成,再還回去。”

這事情聽起來有些風險,我暈頭巴腦的看著他,“你那意思,是怕你我聯合還構不成對他們的威脅?現在想從我手裡拿到些股份,以你們公司的名義,正式介入到這場戰鬥來?”

“暫時,是暫時。”他看著我,“蔚蔚我告訴過你,商場的戰爭,一定要一棍子打死。不管用什麼手段,都不能讓他們有反悔的機會。你雖然是董事長,卻事事受他們控制,在下面的日子裡,必須要成為把控一切的人。”

“好吧,”我閉了閉眼睛,眼前又浮現出季南安那雙誘人深入的眼睛,“都聽你的,你要幫我。”

“當然。”

沈嘉的目的很簡單,怕窩裡鬥季南安又想出亂七八糟的主意,故用DMG公司來做王牌,強勢進入這一場戰鬥,DMG公司在英國有一定影響,另一派不管是誰,也該有所顧忌。

我雖不覺得這個主意有多麼完美無缺,但是當下,這算是最周全的主意。

一上午,桌上的電話應景的響個不停,這是早就料到的結果。昨天晚上和沈嘉鬧了那麼一出,大家料到那收購散股的幕後人選是沈嘉,必然會引起轟動。

我讓保安負責好秩序,把自己悶在屋子裡,什麼也不想做。

中間顧遙來彙報,如我所願,向姍走了,這次,她終於沒抵得過我。我桌子上向姍的辭退表靜靜的放著,末尾她那潦草的筆跡,簡直讓我想起她那逼仄人的笑意。

終於,她終於走了。

可是我卻沒有任何高興之意,就猶如寧嘉的上下,仍用一種倒黴蛋的眼光來看我。甚至,那眼神中多了幾味同情。

對於女人,情場得意永遠才是最讓人羨慕的事情,至於什麼事業得意,都是再渣不過的終極炮灰。

對於世界而言,我還是這天底下最可憐的炮灰。

沈嘉總是在說我考慮事情不周全,之前我還一直在倔強,現在才不得不承認,我考慮事情卻是衝動,確實不周全。如果周全,我就不該在這個時候向季南安宣戰,一味把向姍給調走。

現在好了,原來我有理的事情,此時被大家自然而然的扣上了惡名

——寧嘉老總喜將有子,寧嘉總裁氣悶裁人。

這些媒體總是有你所想不到的聯想力。

明明無稽之談,但仔細想想,又符合理論。

看吧,明明我是想反擊,卻又成為小心眼的報復者。

憋了一下午,終於到了下班時間。派顧遙下去看情況,得到的結論仍是不樂觀。我沒了辦法,又趕去後門的小房間,這本來是個倉庫,我上任之後特地找人收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