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叫小荒。”

“然後?”邵東華簡單明瞭的繼續問道。

老人撣了撣等了十幾天衣物上的塵灰:“其實在內心深處我也是這麼認為,但既然已經做了便要做到底,所以我需要你的口頭保證,來說服我自己,這麼做是對的。”

“當婊子還要立牌坊?”

“是的。”

邵東華點頭道:“我邵東華向天起誓,日後不再步入大荒半步!”

老人拿出懷中早已有些溫度的一冊殘破書籍,遞給了邵東華。

邵東華接過之後沒有去辨明真偽,而是直接揣入懷中,不理解的道:“你明白,我的力量如果在這天下站穩腳跟之後對大荒的好處,所以你希望看到我強大起來。我也明白,大荒對於盛唐的牽制作用,卻非要讓我做著脫了褲子放屁之事,只是為了說服自己?”

老人眯起了雙眸,數不清的魚尾紋在眼角聚起:“人之所以去信奉神明,便是因為內心中的彷徨失措,之所以有誓言,便是因為人與人之間本身便不信任。”

說完這莫名的話語,老人卻輕聲道:“一路走好。”

邵東華蹙起了眉頭,看著老人站直了身軀抖落出了絲絲塵灰,走向聖殿深處,莫名的覺得有些悲涼。

老人這一生都在為大荒操心,都在為聖殿操心,最終為了大荒,他親手將大荒變為了他眼中的小荒,這或許便是這一生最大的遺憾。

而他不同,他已經掙脫了盛唐這座牢籠,得到《盛典》後,他必然會更加強大,他要去做他一生都想做的事情。

與老人再與一比較,他忽然覺得,真他媽好!

第296章誓死一戰

數月前,邵東華走出青州邊軍挾唐啟年一路直奔盛京。

袁越得知訊息後迅速來到青州邊軍,將邵東華留下的部隊徹底打散,新軍進駐。

但在袁越還未抵達青州邊軍之前,有萬人邊軍兒走出了青州卻沒有回去盛唐,而是一路進了西域。

天下間很少有這支盛唐叛軍的訊息,這自然是因為這支叛軍的主將田松極為低調。

田松是邵東華的老下屬,在青州邊關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只是走出盛唐後,他不僅低調,過的還很憋屈。

隱藏這萬人部隊的行蹤並不容易,每天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遮掩痕跡不說,還要時刻戒備著盛唐大軍,亦或者被西域人發現他們的行蹤。

因為這支軍隊,便是這天下夾縫中的軍隊,任誰發現都會毫不猶豫的去踩上一腳。

數月的時間中,這支青州邊軍精銳部隊從盔明甲亮變成了灰頭土臉,一路穿越沙漠,來到了西域與大荒的交界處方才算得了些許安生。

但這裡的日子卻更不好過,處於火炎沙漠之中食物極為難尋,但總算有幾波沙匪被這支部隊釣魚成功,端掉了沙匪老窩後,也能支援些許日子。

時至如今,這支殘破的軍隊便靠著在邊關帶出來的存糧,以及四處打劫為生。

因其組織嚴密,紀律如鐵,這支神秘的沙匪被誤以為是本來在這荒漠之上的幾家沙匪聯合在了一起,兇名更甚。

如此兇名之下,本就人煙稀少的火炎沙漠便更沒有商旅走過,這可難為了田松,空有一腔熱血,無數計謀,卻不敢動彈絲毫。

這天,因沙坡聳立四周而在這沙漠中極為隱秘的小綠洲中。田松抓耳撓腮的想著辦法。

一群原盛唐邊軍猛將坐在他的周圍,只是頭盔變成了盛水的大腕,盔甲也換成了普通的粗布麻衣,腰間的兵刃不知多久沒有磨過。

田松實在想不出辦法,便開口道:“集思廣益,有啥招就說。”

一名留著絡腮鬍子面目粗獷,卻以心思細膩著名的將軍道:“田老二,你看進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