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

“多謝忠義伯!”

餘則成與方無鋒二人撲通一聲,就齊齊跪在地板上,給林敬之磕了三個響頭。

林敬之沒想到二人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怔了一下,才連忙上前親手將他們扶了起來,開口道:“皇朝正值危難之際,數百萬難民流離失所,你們能深明大義捐獻糧食物資相助,這匾額你們兩家受的起!快快起來。”

餘則成與方無鋒在林敬之的摻扶下,一臉激動的站起身來,就算二人沉穩老辣,此刻也是難以掩飾心中的興奮。如果真能得到皇上親賜下的匾額,那他們二人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林敬之眼見這兩個老者太過激動,還真怕他們有個什麼不適,就親手扶著他們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又撫慰了幾句後,他走回自己的位置緩緩落座,開口道:“我此次遠出京城,就是要入並洲,還有東方三大洲洽談刺繡生意,然後用賺來的銀子購買糧食,賑濟返鄉的災民。

你們也曉得,昨夜突然有刺客行刺於我,所以我若是仍按原地計劃往東走,肯定是危險重重!

所以我想問問二位,你們兩家在越洲與餘洲可有經營布料生意的熟悉親朋好友?”

聞聽林敬之說起正事,餘則成與方無鋒強壓下了心中的激動。

他們二人是商賈,也不多問那些朝廷的爭端,免得被牽連其中。想了一會後,餘則成突然瞥了一眼方無鋒,才開口道:“回忠義伯,小老兒前不久去過一趟越洲,為我那嫡孫提親,對方正是越洲布料第一大戶卜家的小閨女。

當時卜家家主並沒有一口答應,說是會好好考慮一二,如果此事能成的話,小老兒可以說服卜家的家主,購買下越洲的刺繡經營權。”

其實如若單論財力,餘家與方家都能買的起兩大洲的刺繡經營權,但要做這門生意,不但要在各大洲有足夠多的店鋪,而且得與當地官員熟識,並且要有足夠多的門路,才能正常經營,賺到利潤。

不然的話,林敬之不如自己去做,又何苦把經營權賣給他人?

方無鋒顯然不曉得餘則成去過一趟越洲,臉上閃過一絲訝色,隨即就明瞭,餘家想要與卜家聯姻,定是看到方家與河洲的丁家結為姻親後,獲得了不少的好處。

他想了想,開口道:“草民在餘洲生意場上的朋友不少,不過大多沒有真正的交心!不過我那親家丁家到是在餘洲開有不少的布料店鋪,而且丁家的當家夫人,就是餘洲一位大官的嫡親女兒。

草民願意親自跑一趟,幫忠義伯說服丁家,讓丁家買下餘洲的刺繡經營權。”

林敬之聞言大喜!連忙拱手謝道:“那我就謝過二老了!不過你們也曉得,此時已經離春耕時節已是不遠,那些難民也全部踏上了歸途,所以朝廷急需糧食賑濟這些災民。不然若是遲了,一來難民們會捱餓;二來如果有大量難民因為擔心回到家鄉之後沒吃的,就留在了他鄉,那北方四大洲難免會荒蕪一大片土地。”

“忠義伯客氣了,您是在為朝廷辦事,小老兒同樣也是大乾王朝的子民,自然也要盡一份力!這樣吧,小老兒這就回家取銀票,待我們簽訂了合同,就立即動身前往河洲,去我那親家跑一趟。”方無鋒連忙站起身,彎腰回了一禮說道。

餘則成同樣站起來,表示立即就回家取銀票,二人剛待要告辭,林敬之突然拉住了餘則成的衣袖,小聲道:“餘老先生,那卜家不是還未答應與餘家結親麼?待你去越洲的時候,本伯爺會派幾名內廠的廠衛跟著,到時你……”

話說了一半,林敬之就停了下來。

餘則成是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了數十年的人精,林敬之只是稍提點了一下,他就瞬間領悟,一雙略顯昏黃的眼睛頓時大亮,連忙道謝。

有內廠的廠衛跟著,那餘家與卜家的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