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全被笑意掩蓋了個乾淨。

“你走之前不是說要一個月嗎?”

“嗯。”榮寅扯起了一邊唇角,目光半刻也不離落銀,簡要地解釋道:“事情比預想中的要順利許多,三日前已經敲定,我又一心念著你,便沒多呆下去。提早趕回來了——

聽他這麼說,落銀心中閃過一絲甜意,然而待看清了他渾身的風塵僕僕之外,又不免責怪道:“既然都已經回來了,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怎麼不回府休息休息再過來找我?”

榮寅不做猶豫地答道:“看到你才能安下心來歇息。”

落銀不以為意地“嘁”了聲,嘴角卻有掩蓋不住的淺笑。

二人便這樣,一個坐在馬車裡,一個騎在馬上,說說笑笑地回到了葉家。

榮寅先躍下了馬,而後上前將馬車簾撩開,扶著落銀下了車。

“家中莫不是來了客人?”落銀剛一從馬車中下來,就見大門左側停靠著一輛寬大而考究的馬車。

她剛從挽月館同曾通玄道別完回來,想當然不會是曾家的馬車。

仰慕她名號的人不少,但只會去茶鋪拜見。

這會是誰呢?落銀疑惑地皺了皺眉。

榮寅看了她一眼。道:“走,先進去瞧瞧吧。”

落銀點點頭,二人這才並肩一同走了進去,並徑直朝著客廳而去。

此刻。客廳中的氣氛有些古怪。

偌大的客廳中,二人坐在茶案旁,一人站立一側。

“伯父,落銀大許幾時可以回來?”

葉六郎的臉色透露著一股子疏離之意,口氣還算正常,但絕對稱不上友善,“這個尚且不確定——不知徐少爺千里迢迢地前來,所為何事?”

徐盛的臉色尷尬了一瞬。

雖然他不知道去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這葉六郎,顯然還是沒能夠釋懷啊。

徐折清面色卻半分不改。只有些複雜地一笑,說道:“這次過來,一來是因為生意上的事情,二來是想看看落銀,去年落銀走的匆忙我未來得及為她送行道別。心中一直愧疚不下。”

葉六郎兀自冷笑了一聲。

過去的事情是已經過去了,可他如何也沒辦法對一個,曾經企圖對自己的女兒做出禽獸不如之事的人好言相待。

他方才沒有掄著掃把將人直接趕出去,還是看在徐折清曾經對葉家有恩的份兒上。

可同時,恩與怨, 他分的很清楚。

“有勞徐公子掛心了,銀兒現如今一切皆好。”葉六郎沒有興趣聽徐折清說什麼道歉的話。更不想他打擾落銀的心情和生活,便徑直說道:“但想來銀兒應該不大想見到徐少爺,既是如此,我這個做父親的,現在便代她說一句話兒——請徐少爺回去吧。”

“……葉老伯,我們東家從祈陽過來。就是為了見落銀一面。”徐盛見葉六郎要趕人,耐不住性子了,搶在徐折清前頭開口對著葉六郎懇切地道。

葉六郎微微仰了仰下巴,眼神淡漠至極,雖然沒有說話。看那表情卻也是沒得商量。

“此次前來確實是有要事要當面同落銀說,還請伯父網開一面,讓我見一見落銀。我保證,將這件事情說罷,立刻就走。”想他徐折清,何時如此卑躬屈膝地跟誰說過話。

可是這件事情,他如果不親自告知落銀的話,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葉六郎見他表情不似說謊,思量了一會兒,便道:“當真有什麼事情,你同我說,我來轉告銀兒就是。”

徐折清的臉色立即有些為難了。

“伯父……這件事情,我必須要親自跟落銀說才行。”

縱然不能得到原諒,他還是想親自跟落銀認錯道歉。

“這一點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