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四哥的話我像是罪人一樣,”白承澤笑道:“若不是四哥授意,安元志他們會盯著我不放嗎?夏景臣只是劉高正手下的牙將,值得四哥你這麼揪著不放?”

“要不是今天這事兒,我都不知道夏景臣是誰,”白承允道:“你這話從何說起?”

“算了,”白承澤道:“這事就不要再說了。”

“今天這事元志有錯,”白承允道:“只是他一個牙將衝元志揮劍,你不覺得可笑嗎?”

“是啊,”白承澤道:“有四哥的眼裡,夏景臣算什麼東西。”

“父皇給你三天時間,”白承允道:“你還是儘快把這個下毒之人找出來吧。”

白承澤說:“這個就不勞四哥提醒了。”

“我還是這句話,”白承允道:“大敵當前,我們還是暫時想著祈順的江山吧。”

白承澤衝白承允一躬身。

“這個夏景臣,”白承允想想又道:“不要再讓他在元志的面前出現了,既然你視他為友,就不要再讓他去元志的那裡送死。”

“四哥是更擔心元志會因為夏景臣擔上罪責吧?”白承澤問道。

白承允看著白承澤。

白承澤說:“夏景臣真的是我的朋友,就像四哥說的,他只是劉高正手下的牙將,所以還請四哥高抬貴手,放過他吧。”

白承允說:“你這是在求我?”

白承澤說:“是,我在求四哥。”

“你這是求人的樣子?”

“四哥要我跪下來嗎?”白承澤問白承允道。

白承允轉了身,道:“你想想我的話,現在不是我們兩個內鬥的時候。”

白承澤說:“那夏景臣呢?”

白承允邁步往營帳外走,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回答白承澤這話,夏景臣這樣的將官,值得他白承允用心去對付嗎?

“四哥!”白承澤追著白承允到了帳門前。

白承允抬手掀開了帳簾,就看見夏景臣直挺挺地站在帳門外,髮髻凌亂,黑如墨的髮絲貼在臉頰上,更襯得這位臉色蒼白。

“景臣!”白承澤喝了夏景臣一聲。

夏景臣這才給白承允讓開了道。

“你還真是大膽,”白承允看著夏景臣道:“你跟安元志打過了,還想與我動手嗎?”

夏景臣低頭,“末將不敢。”

“你小心一些,”白承允回頭跟白承澤道:“不要讓他害死了你。”

白承澤說:“四哥這話何意?”

白承允邁步出了營帳,白承澤這麼聰明的人,會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這個夏景臣看起來就是一個不省事的,又跟安元志結下了仇,白承允倒要看看,這個夏景臣的命能有多大,能在安元志的眼皮子底下活幾日。

白承允帶著人走了後,白承澤看著站在帳外淋雨的夏景臣,嘆了一口氣,道:“進來吧。”

夏景臣跟在了白承澤的身後,看見白承澤這會兒腳步虛浮,小聲道:“五殿下,讓白登為你找太醫來看看吧。”

白承澤的腳步一停。

夏景臣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五殿下,我……”

白承澤回身,狠狠地一記耳光甩在了夏景臣的臉上,怒聲道:“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

夏景臣捱了白承澤的這記耳光後,站著沒動,只是神情稍稍一怔。

“你好不容易才活到現在,”白承澤看著是副怒不可遏,又不得不壓低了聲音的樣子,手指著夏景臣道:“你就是這麼拿你的命玩的?安元志是當朝的駙馬,太師的兒子,他是你說殺就能殺的?”

夏景臣低聲道:“是他下的毒。”

“你是將軍,不是我的奴才!”白承澤恨道:“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