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會,忽然俯□,低聲道,“不瞞客觀,依老婦之見,您最好還是別盤那鋪子。”

林秋桐不解的皺了眉,向那掌櫃攤了攤右掌,示意她坐下,一邊問道,“哦?這是為何?”

那胖掌櫃也是爽快人,接到林秋桐的示意,也未推辭,直接便在她邊上坐了下來,圓圓的腦袋又往林秋桐身邊靠了靠,聲音壓的很低,說話的時候還在左顧右盼,“我聽說。。。那地方鬧鬼。”她小聲說著,說完又彷彿很害怕的縮著脖子四下看了看,好像真的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在周圍遊蕩一樣。

林秋桐“吃驚”的瞪大眼,嘴唇適時的打起顫,一副嚇壞的樣子,“不。。。不是吧。。。您在開玩笑吧。。。”

“誰沒事開這種玩笑啊?”胖掌櫃板著圓圓的大臉,一臉的嚴肅,“我可是親眼看見的,當初那萬記的老闆,就是吊死在那布莊裡面的櫃檯後面的,腳下踩得,好像就是她之前天天坐著的藤椅。”

“不。。。不是吧。”這回林秋桐的心裡還真的有點發毛了,話說,她剛才好像還在那躺椅上躺了好半天了啊,之前聽莫穿雲提那萬記的前老闆吊死在布莊,她只當是她故意說來嚇唬她的,根本沒往心裡去,如今聽這酒館老闆繪聲繪色的一描述,她還真就有了一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還真是,一個該死的爛攤子啊。

這樣一個破地方,別人提起來都色變,想要在半個月內靠它賺錢,談何容易?難怪莫錦華當初聽到她自動要求接受考驗時,會露出那種就等你上鉤的表情,原來,早就有這麼一塊燙手山芋在等著她了。

“那您可知那萬記的老闆為何要上吊?”單單生意失敗,應該也不至於上吊吧,而且,她怎麼會連個家人都沒,她一死,她的鋪子直接就被官府判給了她生前的債主莫家?

那掌櫃聽她問完,立刻很同情的又是搖頭又是嘆氣,“說來也是個苦命的,年紀輕輕死了夫郎,死硬的性子,又不愛跟人打交道,就這麼一個人把屎把尿的帶大個兒子,誰知她兒子中秋那晚出門看花燈,回來的路上竟叫人強了,也就萬老闆上吊的前十來天吧,她那個兒子跳了城西的那個無憂湖,就這麼走了,留她一個老婆子,還欠了一身的債,活著也是個受罪啊。”那掌櫃說完,又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林秋桐也跟著嘆了一口氣,聽了這樣的故事,心裡說不沉重那是騙人的,強盜暴徒那是哪朝哪代都少不了的,可卻因此害的好好的一戶人家家破人亡,真的是很難讓人不氣憤同情。只是,逝者已矣,留下的攤子,卻還要她來收拾。

不過,之前多少對前主還存有的一點怨言,現在倒一併化成了同情,還有想安撫死者亡靈,好好經營鋪子的決心。

麵條很快就上來了,林秋桐一邊吃著面,一邊又向那掌櫃打聽了些周邊的環境,當聽到只一街之隔便是京城著名的花街時,她還著實呆了一呆,這才想起,自己到這女尊國這麼久,還從沒見過那傳說中的全是男妓子的妓院呢。

這,倒也是個不錯的便利呢。

不要誤會,所謂的便利,當然不會是方便她去逛妓院,對於那樣的地方,她雖然好奇,卻從未想過去經歷下。因為她骨子裡多少還是保留了原來世界男女的貞操觀,總覺得一旦真到了那樣的男人堆裡,那根本就是把豆腐送上門去讓人採擷,偏偏你連反抗的理由都沒有,實在是不智得很。

臨走時,林秋桐站在門口看了看依舊在門口盤旋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