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開了參片吊著,才能安靜喘口氣。

太妃沒有回宮,大公主也跟著到了河間候府。

太妃看唯一的侄孫傷的不成人樣,兇手還跑了,氣的在河間候的花廳裡大吼:“哥哥,讓人把那小妖女抓來,抓來,哀家要親手打死她。”

河間候和李世子站在太妃下首,輕蹙眉斂著頭,誰也沒說話。

太妃又是一聲:“河間候!”這次連哥哥都不叫了。

河間候抬頭看她一眼,很是失望的樣子。

太妃心頭一顫,後提一步。

大公主扶住太妃,不滿地看著河間候:“老侯爺,李表弟可是您的親孫子啊,他被人打成這樣,您怎麼無動於衷。”

河間候輕嘆一聲,終於開了口:“我清楚永安公主的為人,她不會無故亂打人,一定是寶庫惹了她,他這樣子實在令人失望,我作為祖父的話他都不聽,出了事,當然我也沒能力去幫他欺負人。”

李世子也道:“我跟父親商量過了,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

太妃聽了大驚,又是生氣:“你們說的什麼話?哥哥就這一個孫子。”

所以才慣的不成樣子,河間候再沒臉抬起頭。

大公主心下一想,看著河間候道:“這次的事不能怪李表弟,是周清野那個小賤人惹事在先,她已經跟表弟定了親,還勾搭蘭君垣等眾多男主,當時賢王府很多人都看見了,表弟氣不過,說了她一句,就一句,她就拿鞭子把表弟打個半死,若是表弟有個不測,要她來陪葬才行。”

河間候蹙眉道:“大公主,老夫託大一次,您乃金枝玉葉,怎能把小賤人這種話放在嘴邊,實在有損皇室風範。”

大公主臉色一變,不知如何反駁。

河間候沒理她,又看向太妃:“還有娘娘,娘娘明知道寶庫不喜歡女人,老夫都不敢給她定親,哪怕是貧困人家的女兒都不忍心,您怎麼能把永安公主指給她,您這不是要害了公主嗎?”

太妃大怒:“還怪我了?寶庫不喜歡女孩子這是病,周清野是大夫,她能治好,哀家是為了李家的香火,現在哥哥來怪哀家?”

河間候面色不虞:“那永安公主也是周家的明珠,您心疼寶庫心疼李家,可想過周家人願不願意,永安公主願不願意?”

“哀家還管她願不願意?她又不是什麼好東西,讓她嫁給寶庫,都是她的福氣,不然她還能嫁給誰?”

河間候見太妃開始不講理了,搖搖頭又不說話了。

太妃氣到七竅生煙,顫聲道:“哥哥幫著外人,反而覺得是哀家在惹事生非?”

河間候終於忍耐不住,不吐不快:“好端端的指什麼婚?永安公主是皇上親封的公主,皇上都沒有直婚,您來橫插一槓,這不是要惹怒皇上,不是給李家招災惹禍是什麼?”

太妃顯些站不穩,若不是親孫子成親,皇上都不會放她出來,可見動了多大的怒氣。

河間候又道:“永安公主自有心上人蘭君垣,您棒打鴛鴦不說,還讓寶庫去惹人嫌,不打他打誰?給他留口氣都是算在我的面子上。”

大公主臉上有些不安,因為挑唆李寶庫的人正是她。

太妃扶著胸口道:“哀家從沒聽過這樣的道理,把人打個半死還是給面子,這天下是要姓周了嗎?你們有沒有把哀家放在眼裡。”

河間候道:“正是為了給太妃留面子,所以我才不能去責怪永安公主。”

太妃冷笑:“為了哀家的面子所以不去責怪那個小妖女?哀家給寶庫指婚,哥哥到現在都沒有去周家下定,這都是為了給哀家留面子?若是定下親事,她今日敢打寶庫?她是想守寡。”

太妃總覺得是因為沒有真正定下親事林孝珏才會這麼囂張。

河間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