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魁梧西服大漢也有。

黑壓壓一片,架勢是來捉人,但是撲了空。

房東面對走在前方的大人物,面對氣場強大的壓迫感步步逼近,忍不住一哆嗦。

一看就是有權有勢的。

房東認真又認真地稟告:“他們是短暫居住,情侶之名入住,給我看了證件,我當時只登記男方,前天半夜離開,他們特別有錢。”

邊上的Schreyer皺眉:“他們?”

房東如實道來:“和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挺親密,做飯,買東西,是男的親力親為,我就不怎麼見到那位女生。”

男人?

就那一瞬間,徐敬西眸底駭然蒙上濃郁的血紅色,一層又一層鋪底,轉身,大步離開。

“黎影,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英國毛毛細雨。

男人?

男人。

徐敬西高大體魄的身軀極度繃忍著情緒。

Schreyer撐開黑傘,差點跟不上先生的長腿。

後者正要坐進車裡,門才剛開啟。

保鏢巴特正從一輛大G650下來,冒著細雨,風塵僕僕帶來一份檔案。

“醫院有黎小姐的記錄。”

就那一秒。

一臉煞氣正盛的太子爺,手從西褲兜帶出來,青筋盤節的大掌猛然擒住巴特的脖子,狠狠掐住,將人摔到車門上,一點不帶猶豫。

“你他媽說什麼。”

‘砰——’地幾聲巨響,原本精鋼材質及防彈材質的車門硬生生凹進去一個坑。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先生聲音權威肅冷,砸在車門的聲音震耳欲聾。

巴特此刻貼在車門,頸脖窒息到滿面通紅,額頭瞬間直溢冷汗,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哆嗦著閉上眼睛。

深知徐先生不留情面的手段。

深知徐先生這幾日時好時暴戾的脾氣。

巴特顫顫巍巍遞出牛皮紙袋,解釋:“先生,醫院,資…資料,要事,不是她出事進醫院。”

男人利落抽走牛皮袋,冷漠坐進車裡。

Schreyer收傘,瞥了眼巴特,無奈道,“站的時候,離先生遠點,不行,就去撈太平洋。”

“我…”

Schreyer說,“不要到他面前晃了。”

“…”

巴特是芝加哥官方的人。

那位白人權貴在竭盡所能幫先生找人,管他討好還是好心。

走到先生面前礙眼,稍有不順眼,有人遭殃。

車開到隔壁挪威。

海邊,一棟價值連城的私人別墅裡。

深夜晶燈耀亮,七月的天氣反覆無常。

銀醉燈色折射下,男人坐在沙發裡抽著煙,交疊長腿上置放兩份產檢報告。

孤獨的,寡情的。

產檢單已經被他反覆翻閱了無數遍。

猩紅的一雙眼緊盯面前升騰的尼古丁霧靄,一縷一縷,逐漸失焦。

邊上打完電話的Schreyer,扭頭,頷首:“確認懷孕,46天,她約過醫院做手術…可能沒打算要。”

越說越小聲。

諾大別墅,瞬間寂然,無音。

兩分鐘後,一聲低微的冷笑響起。

徐敬西淡淡勾著唇,唯獨面容一度陰沉到極致,修長白皙的手指玩捏手中的冰塊,來回攪動,根根盤崩收緊,驟然一把抓起,盡數砸到Schreyer身上。

“把歐洲翻了,把她找到,我不管用什麼辦法,犯法也好,我他媽幫你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