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很危險,是不是?那個你得叫他九爺爺吧……”我頓下那句話,他的長輩無論做錯什麼事,也永遠都是長輩,即使有傷害,那也不是我或者他能強行制止的了的。亂了心。

“他?他想要的太多了。”說著強行掰動我的臉對上他,輕輕道,“放心,棒棒沒事的,那些人注意打到棒棒身上,不要說我,哼……”他突然停下話,聲線就這麼消失了,我剛想抬頭看他,就被按回到他胸前,溫溫的聲音代替了剛才的粗糙,他緩緩拖著聲線解釋著,“很快就好了,不會等太久。”

“嗯?”我疑惑地看著他,忽然眼前一亮,“可你不是——”

“只有十年,到現在也剩不了多少時間了。”那人笑了笑,輕輕撫上我顫顫地睫毛,“下一任已經選好,不會等太久。”

看著他堅毅的面龐,篤定的口吻,我信任的點點頭,微微揚起嘴角合上雙眼,渾身放鬆了起來。他說的話,一定不會太久。

霧氣繚繞,溫度暖暖地烘著我疲勞的身體。他有了他的承諾,我信任的閉上雙眼,不再詢問。一定會好起來的。

迷離地感受著他漸漸模糊的面龐,倦意頓時席捲而來,放下信中的不安蜷在他身邊。

漸漸睡去。

黑色。

無邊無際的黑色。渾身無力、無知覺,彷彿生鏽的機器般挪不動分毫,好想知道怎麼回事,可我甚至連抬起手臂的勁也沒有,苦惱的想要大喊,卻發現我連動一動舌頭的力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感覺很熟悉。很糟糕。

眼皮說不清楚是睜開還是何上,反正眼前永遠那麼黑漆漆的,我甚至臆想著自己睜眼、閉眼、再睜眼。那感覺真是的就有了,可那些顏色卻依然不變的茫然。

腳步聲近。

我驚訝於自己聽覺的敏感,又做夢了麼。

“程醫生只能給十分鐘的時間,您看看,這孩子——”

“不要多話,戰一邊聽著!”

沉默。

隱約熟悉的聲音在耳畔清晰的響起。我不太記得上次那個詭異的夢中聲音了,那彷彿很遠,遠到上輩子。於是再好聽的聲音也漸漸消散了。可我卻泠泠然記得那聲音中濃濃的眷戀。

“大師,您看——”中年女聲再次迫不及待了,被打斷的無奈連同謎底將要解開的怯意,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出了聲問道。

“好啦,知道你難受!大師,……孩子能不能……”另一個又打斷了女聲,原本有些許滄桑的聲音中隱隱被壓下的焦急,微微顫抖,頓了頓,還是出聲詢問。

無人應答。

那兩人急了,女人“嚶嚶”地低聲哭泣,聲音壓抑到極致,痛苦到極致,彷彿被人攙扶著,遠遠地坐到一邊。而那略顯蒼老的男聲在也忍不住,深深地嘆著氣,輕輕拍打著女人的背,安慰著。

我感覺自己留下了一行清淚,帶著體溫的熱度經歷了空氣,變得冰涼,刺激著我清晰無比的神經。

情不自禁地想要摸摸他們的臉,感受他們的痛苦與糾結,撫平那些眉宇間的淒涼。忽然一指溫熱的觸感劃過眼瞼,我彷彿聽見有人在同我說話,可是,說些什麼呢……

忽然好多聲音在耳邊響起,躁躁地亂成一團,各說各話清晰明亮卻始終得不到那些話的內容,只差一點就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我焦急地想要靠近,再靠近,繁雜中一個從未聽過的朗利聲音突現,威嚴地大聲呵斥一句,整個空氣漂浮著虛幻的嘈雜,安靜了。

“她已經走了……”

聲音迴環著耳際,一圈圈漾遠,我輕易地睜開眼,“她呢?”

“她已經走了……”

我不想睜開眼,翻了個身繼續睡覺,直到那聲音消失。從在s市秦北開車“出事”,被撞了腦袋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