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祁杉摸著貓腦袋的手上,慢慢擰起了眉頭。

“你要學的話,我可以教你。以你的才智相信可以很容易就理解透徹。”

“喵!”

一聲尖銳的貓叫打破安寧的空間,肉墩整個貓身平趴貼在地板的毛毯上,瞪大圓眼睛朝著將它拎下祁杉的腿,丟到地上的東方。

突然少了小胖貓的體重,腿上感覺輕鬆不少,空調的冷氣很快滲透褲子的布料,一陣涼意覆蓋原來的溫熱。但很快有另外一個重量壓上去,看書的祁杉似乎沒發覺般,依舊抬著手輕輕撫著腿上順滑的毛髮。

與原先的觸感大不相同,這次在他手下的是人類黑色的長髮。東方扔了貓,自己側躺進沙發裡,將頭枕在祁杉腿上。

不可否認,短暫的離別讓重逢的兩人無論從心裡,還是平日裡的行為舉止都表現得比往日來得更自然,也親密了許多。

被丟下去的肉墩不甘不願喵了幾聲,最終還是重新跳上沙發,乖乖地自行蜷臥在它主人身邊另一側的位置上。

“堂堂的神教教主居然在欺負一隻手無縛雞之力,不具還擊能力的小貓,要是被你昔日的手下看到,他們會幻滅吧?”

祁杉取笑他的孩子氣,對東方教主與一隻小貓爭地盤的舉動感到好笑不已。

“旁人的想法與本座何干?”

這個回答真像是東方不敗的作風。一貫的我行我素不把世俗禮教和旁人眼光放在眼裡,甘願以男兒身學起了婦人手藝。明明對周圍的一切人和事物都充滿猜疑,為了上位當霸主而步步為營,算盡心計……卻又矛盾地有他不輕易洩露的率直一面。

祁杉低下頭吻上他帶著笑意的眉眼,一寸一寸往下移,覆蓋住微啟的薄唇。手裡的書往身邊的位子一放,正好矇住窩在他身邊閉目休憩的肉墩,換來一聲表示抗議的短促貓叫。

吻由淺入深,原來還枕在祁杉腿上的東方被他抱坐在懷裡,東方雙手摟在他的脖子,閉著眼睛任由祁杉細細啄著他的臉。在祁杉以舌尖撬開他的牙關時,東方退縮了一下。

這幾天在家裡只要兩人靠得近了,彼此間總會互相交換淺嘗輒止的親吻,但像現在這樣具有明顯侵略性的還是頭一遭,難怪東方感覺驚異。

“你該不會從來沒有試過這樣吧?”祁杉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猜想。

聞言東方皙白的面容染上一抹紅潮,襯著他一身紅衣,愈加明豔動人。

難道古代的情人夫婦之間也要恪守禮數麼?有過那麼多個妻妾,甚至後來還有男情人的東方,竟然對接吻表現得如此生澀。祁杉有點意外,同時還很得意,東方這樣窘迫的一面可是隻有他才能夠看到的。

“你的那些妻妾美婢,她們沒有親過你麼?”心裡想得清楚明白,還是想要在語言上調戲一把,誰叫東方在他面前那麼溫順呢?一派冷靜沉穩的祁杉偶爾也會有惡趣味想冒出來作怪一下。

“妻當以夫為天,她們只懂迎合奉承,不會……”東方抬眼看了祁杉一下,輕聲說道:“不會像你這般索取。”

對於東方的這個說法祁杉很是受用,獎勵般往他唇上啄了一口,繼續問:“那麼姓楊的小人呢?他可不是你的妻。”

“蓮弟……”

“嗯?”

察覺祁杉語氣不悅,東方很快改口:“姓楊的,他要的從來不是我這個人,柔情蜜意不過是勉強應和。在那時候,即使只有一張刻意說著違心情話的嘴,我也願意給他想要的一切權勢。”

只要這種程度就足夠他付出一切?

東方不敗一生命途多舛,雙親早失無法得到關愛,而同為江湖中人,自然不會有誰去特意處處關懷一個男人。教中與他關係較好的童百熊更是一個粗莽的硬漢,哪裡曉得去說些體己話給當時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