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的看向她,儼如一個溫婉和藹的姐姐,一點也不像那個綁架了她寶貝兒子,並威脅她離開海城的女人。

“姐,我的事以後不勞你費心!以後怎麼過,也不

用你……”

“混賬!”

桌面上‘砰’的一聲,震得臺子上的碗筷都上下震了震。

江祁山未放下筷子的手,指著江雲燕就道:“怎麼和你姐說話的!害得你姐流產,不知道道歉,居然還敢在這裡出言不敬!你姐現在剛出醫院,身體還沒恢復,她都知道關心你了,你是一點都不懂心領?!”

心領?

呵!

她領什麼?領江雪對她寶貝兒子的綁架嗎!

若不是顧及到會傷害到小天天,她是一點都不介意在這裡開啟天窗說亮話。

“爸,既然你現在這麼討厭我,我就先離開了,不打擾你們一家人團聚!”

江祁山拿過包,起身就往門口走。

從小,就是江祁山處處向著江雪,她沒有母親是可憐,但倘若有父親,卻還得不到半點疼愛,那才叫可悲!

“給我回來!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江祁山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往江雲燕背後砸去——

幾乎同一時間,包廂門重新被人開啟……

檀冰亞精準的握住了向這裡扔來的玻璃杯,眼底,在看到扔來的這個杯子時,早已冷若冰霜——

“冰……冰亞……”

“那個雲燕,爸剛才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時生氣才……”

“嘣——”

重回到檀冰亞手裡的玻璃杯,又碎了一地。

在他摔碎玻璃杯的聲音裡,暗藏警告、敵意……

那雙深邃的黑眸射出陰鷙冷血的光,如同一把利刀,剜過所有人的臉龐。

“誰再動她下試試。”

比起他冰冷到沒有起伏的聲音,他的眼神要來得更為有力、強勁。

彷彿不用多說,這個男人鷹隼的眼神,就代替了所有的語言——

******

“檀總,您要的東西已經拿到手了!”

飯局過後,秦源第一時間開車來接檀冰亞。

江雲燕則自己開車回去。

車廂裡的氣氛,不由變得嚴肅而沉重……

一份密封的黃皮袋子靜靜放在那裡,誰也不知道這樣東西的重要性,更承載著未來江家的變數……

窸窣的聲音過後,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抽出了袋子裡那張泛舊的紙張——

白紙上有著泛黃的印跡,告示著紙張的年數。

“檀總,是您找了六年的這份嗎?”

紙上,‘遺囑’兩字的墨跡已被歲月洗滌得褪色……

此刻的車廂幾乎沉寂得像沒有人一樣。

良久後,檀冰亞才問:“調包了?”

“調了!”

190。190這是檀總的吩咐,離婚協議今天必須籤

紙上,‘遺囑’兩字的墨跡已被歲月洗滌得褪色……

良久後,檀冰亞才問:“調包了?”

“調了!”

後視鏡上,恰到好處的照在男人深邃如墨的雙眸上,沉黑的雙眼凝視在紙上,眸色隨之變得愈加深重。

遺囑上只幾行簡潔的字句,字跡顫抖潦草,洩露了寫者錯綜複雜的心情。

半晌後,檀冰亞才將遺囑書重新放回原位,收好酢。

眼底晦暗之色未淡去,沒人知道大總裁打算拿這份遺囑書是想做什麼。

就連秦源都只是知道這份遺囑書的重要,卻不明由來。

待車廂沉重的氣氛退卻。

秦源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