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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並非真話,之所以那樣做,全因著背後有人指使,她們……”她舉起顫抖的手指,指向沈氏母女,“她們,把我老子娘軟禁了起來,逼我聽她們的命令列事,逼我嫁禍給二太太,害太太蒙受不白之冤。”
沈氏臉色灰白一片,腳下一軟,幾乎要摔倒下去。項庭真死命扶穩母親,緊緊盯著底下的碧荷,想要反駁,然而胸腔中竟似空無一物,已然沒有了抵禦之力,再沒有什麼比事實為有力的重擊了,她們所說的都是事實,都是她們當日的迫不得已。是她們自以為無後顧之憂的致命後患。
到了這一刻,她方真真切切地認識到,她們輸了,全盤皆輸了,沒有分毫迴旋的餘地,只有束手待斃罷了。
項景天怒不可遏,“簡直混賬!”
項雲柏沉著臉問道:“既然並非二太太指使你下毒,那究竟是誰指使你?”
碧荷深吸了一口氣,毫無意外地如實道來:“是大太太手底下的鄭媽媽。”
沈氏聽到此節,眼角流下一行清淚,啞聲道:“罷了,不必再說了,都是我的主意,全都是我的主意,與旁人無關。”
項景天卻不肯就此罷休,只厲聲道:“把鄭氏帶來!”
當鄭媽媽被賴孝榮等人押送著進入廳堂時,沈氏顫巍巍地站起來,道:“你們放開她,她是我的陪嫁,是我孃家的人,你們誰都不能碰她!”
鄭媽媽已然知曉境況,徑自跪下,面上並無半點懼意,冷靜道:“老身敢作敢當,當日之事,太太全不知情,都是老身一人所為!”
項庭真斂一斂心神,亦來到鄭媽媽身邊跪下,道:“讓碧荷和彩珠作供一事,是女兒的主意,母親與此事無關。”她抬頭看著父親,“倘若爹爹要怪罪,便讓庭真一人承擔罷!”
莊氏冷嘲道:“好一齣主僕情深、母女情真的好戲,便是你們這般口徑一致,當日才生生將我誣陷於不義。你們想替大姊脫罪,可曾把老爺放在眼裡?可曾把家規放在眼裡?”
項景天心底震怒不已,重重一掌擊在楠木圈椅的扶手上,高聲道:“人心不古!當真是我當年瞎了眼睛,把你迎娶進門!怎麼也料不到你有這樣歹毒的心腸!你有何臉面去見你的老父?虎毒尚且不食兒,你竟是……”他心中對沈氏最後一分憐惜也徹底煙消雲散了,看向她的眼內盡是憤恨與忿怒,“你竟連親兒也不放過?你連親兒也能痛下殺手,更別說是雲柏他們的孩子了!”
鄭媽媽膝行幾步到項景天腳下,“老爺,給二爺下毒之事太太當真一無所知!您不能怪罪太太!她多年來悉心伺候您,無論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不言聲,她心裡只有您!她為了您承受了太多不為人知的苦楚,老爺您為何都不放在眼裡?你為何不把太太放在眼裡?”
項景天怒火中燒,一腳狠狠地朝鄭媽媽胸肋處踢去,只聽鄭媽媽慘叫一聲伏倒在地,他卻不為所動,只憤然道:“有其主必有其僕!你們主僕二人串通一氣,在府內橫施毒手,我好好兒的一個女兒,都教你們給帶累壞了!來人,把這姓鄭的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不必留情!”
聽得這一聲不必留情,沈氏便知這是要把鄭氏往死裡打的意思,她不由嚎啕痛哭,“撲通”一聲撲倒在鄭媽媽身旁,哭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老爺您高抬貴手,饒過鄭玉一條生路!”
項景天怒上心頭,想起家法中有一條是妻不賢義,以鞭笞責之的例,遂冷聲道:“自然都是你的錯!今日要打的不僅是這姓鄭的,還有你!”他想也不想,揚聲道,“來人,把沈氏押下去,痛打三十大板!”
沈氏整個兒怔在了原地,定定地盯著項景天看,神情間慢慢地木然下來,似是他想要杖責的人並非自己。
項庭真卻是無從冷靜,她深知,以母親的身子骨,這三十板子是絕對承受不住的。她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