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知悉,選司但配其階品而已。銓簡之理,實所未精,所以不能得才。”太宗乃將依漢時法令,本州辟召,會功臣等將行世封事,遂止。

貞觀六年,太宗謂魏徵曰:“古人云,王者須為官擇人,不可造次即用。朕今行一事,則為天下所觀;出一言,則為天下所聽。用得正人,為善者皆勸;誤用惡人,不善者競進。賞當其勞,無功者自退;罰當其罪,為惡者戒懼。故知賞罰不可輕行,用人彌須慎擇。”徵對曰:“知人之事,自古為難,故考績黜陟,察其善惡。今欲求人,必須審訪其行。若知其善,然後用之。設令此人不能濟事,只是才力不及,不為大害。誤用惡人,假令強幹,為害極多。但亂世惟求其才,不顧其行。太平之時,必須才行俱兼,始可任用。”

貞觀十一年,侍御史馬週上疏曰:“治天下者以人為本。欲令百姓安樂,惟在刺史、縣令。縣令既眾,不能皆賢,若每州得良刺史,則合境蘇息。天下刺史悉稱聖意,則陛下可端拱巖廊之上,百姓不慮不安。自古郡守、縣令,皆妙選賢德,欲有遷擢為將相,必先試以臨人,或從二千石入為丞相及司徒、太尉者。朝廷必不可獨重內臣,外刺史、縣令,遂輕其選。所以百姓未安,殆由於此。”太宗因謂侍臣曰:“刺史朕當自簡擇;縣令詔京官五品已上,各舉一人。”

貞觀十一年,治書侍御史劉洎以為左右丞宜特加精簡,上疏曰:“臣聞尚書萬機,實為政本,伏尋此選,授任誠難。是以八座比於文昌,二丞方於管轄,爰至曹郎,上應列宿,苟非稱職,竊位興譏。伏見比來尚書省詔敕稽停,文案壅滯,臣誠庸劣,請述其源。貞觀之初,未有令、僕,於時省務繁雜,倍多於今。而左丞戴胄,右丞魏徵,並曉達吏方,質性平直,事應彈舉,無所迴避,陛下又假以恩慈,自然肅物。百司匪懈,抑此之由。及杜正倫續任右丞,頗亦厲下。比者綱維不舉,併為勳親在位,器非其任,功勢相傾。凡在官寮,未循公道,雖欲自強,先懼囂謗。所以郎中予奪,惟事諮稟;尚書依違,不能斷決。或跡��拋啵�適祿�櫻�杆淅砬睿�願�滔隆Hノ蕹滔蓿�床輝鴣伲�瘓�鍪鄭�閔婺暝亍;螄V際�椋�蟣芟右擲懟9此疽園賦晌�鋁耍�瘓渴欠牽簧惺橛帽閆��罟���鄣狽瘛;ハ喙孟ⅲ�┦旅址臁G已≈謔諛埽�遣拍�伲�旃と舜��煽賞�櫻恐領盾財菰����擻牌淅裰齲�蚰旮嘸半#�蚧�≈腔瑁�任摶騍妒幣耍�敝彌�韻幸蕁>梅料吐罰�饢�豢傘=�茸缺祝�乙司�蟶惺樽笥邑┘白笥依芍小H綺⒌萌耍�勻桓儻�婦伲�嗟苯謎�骶海�裎┫⑵浠�馱眨 筆枳唷Q耙鑿┪�惺樽筘��

貞觀十三年,太宗謂侍臣曰:“朕聞太平後必有大亂,大亂後必有太平。大亂之後,即是太平之運也。能安天下者,惟在用得賢才。公等既不知賢,朕又不可遍識。日復一日,無得人之理。今欲令人自舉,於事何如?”魏徵對曰:“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知人既以為難,自知誠亦不易。且愚闇之人,皆矜能伐善,恐長澆競之風,不可令其自舉。”

貞觀十四年,特進魏徵上疏曰:

臣聞知臣莫若君,知子莫若父。父不能知其子,則無以睦一家;君不能知其臣,則無以齊萬國。萬國咸寧,一人有慶,必藉忠良作弼,俊乂在官,則庶績其凝,無為而化矣。故堯、舜、文、武見稱前載,鹹以知人則哲,多士盈朝,元、凱翼巍巍之功,周、召光煥乎之美。然則四嶽、九官、五臣、十亂,豈惟生之於曩代,而獨無於當今者哉?在乎求與不求,好與不好耳!何以言之?夫美玉明珠,孔翠犀象,大宛之馬,西旅之獒,或無足也,或無情也,生於八荒之表,塗遙萬里之外,重譯入貢,道路不絕者,何哉?蓋由乎中國之所好也。況從仕者懷君之榮,食君之祿,率之以義,將何往而不至哉?臣以為與之為孝,則可使同乎會參、子騫矣。與之為忠,則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