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答案。

朱茵洛回頭看了一眼宋惠香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白森森的齒縫中吐出一聲聲恨意:“我一定會為娘報仇,我要把殺她的那個人……碎屍萬段!”

什麼……真的死了!

馨兒仿若被雷擊中了般,驚呆在原地,突然她哭喊著抱住了朱茵洛和宋惠香。

“夫人,夫人,您怎麼就去了,都是奴婢不好,沒有跟著您一塊兒,都是奴婢不好!”

一聲聲嘶心裂肺的哭聲,聽在朱茵洛的耳中,卻是一種譏諷。

“不要哭了!”她冷著一張臉大聲斥責。

她的聲音嚇得馨兒住了哭聲,她淚意盈眶,淚水止不住的落下,吸了吸鼻子,不敢哭出聲,表情更有幾分委屈。

“我們哭,只會讓他人高興,所以……我們不能哭!”

“郡主,是誰,是誰殺了夫人?馨兒也要為夫人報仇!”馨兒雙手含恨的握緊。

“不,我一個人就夠了!”朱茵洛固執的說著,她吃力的揹著宋惠香,一步一沉重的往宋惠香的房間走去。

聽聞到訊息趕來尋找朱茵洛的楚靖懿,背對著房門坐宋惠香的榻邊。

不明所以的楚靖懿心裡想著之前在卞月的小院中,卞月對他所說的話。

“想要做成藥,就只有一個辦法,是茵洛郡主的心頭之肉,心是人之根本,所有的聖物匯聚在她的身上之後,大多會凝聚在心臟之處,所以……只需一片心頭之肉,便可做成藥!”

心頭之肉!

楚靖懿當場反射性的拒絕了她,但見卞月失落絕望的表情時,又心軟。

傷害朱茵洛,他向來不捨,甚至了見他的指尖流出一滴血,都會心疼,更何況還要取她的心頭之肉,那般傷害於她。

但是,卞月這些年,飽受殘弱之軀的折磨,再加上她為他出謀劃策這麼多年,兩人又是知己,無話不談。

而且,他還誓言過,一定會治好她的身體。

只要,把她的身體治好了,他就再也不會覺得愧疚於她。

左夢雲如今也已經死了,西冀王身邊無血親,到時候他再送她離開,這樣他就不會再有牽掛,全心全意的對待朱茵洛。

“洛兒,你果真在這裡,我一直在等你,剛剛才聽說了你回府!”他邪魅的笑著走進她,雙手從她的身後探抱好,灼熱的唇落在她頰邊溫柔的吻了一下。

她沒有像以前那樣,嫌癢的嗔怪著推開他,一雙眼睛失去了靈魂般的直視前方,臉上還殘留著早已乾涸的淚痕。

“洛兒,你怎麼哭了?誰惹你了?”

她的身子下意識的靠近他,用他的體溫來溫暖她越來越冷的身體,慘白的小臉上毫無血色。

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一隻手臂,指尖因為恨意,狠狠的掐入他的手臂中。

聽到楚靖懿的關心,本來已經止住的淚水又忍不住決堤,眼淚無聲的落下,沙啞的聲音裡有著悲傷的沉重:“懿,從今以後,我就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傻瓜,你……”楚靖懿笑罵著,剛想要說“你還有你娘”之類的話,這才發現了屋內異常的安靜。

除了他們兩個人的心跳,再也感覺不到其他的,榻上的人,不僅沒有心跳,而且沒有呼吸,沒有體溫。

這麼近的距離,已讓他感覺得到,榻上的人,早已死去,而且……並非這一兩個時辰的事情。

“洛兒~”他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懿,你會幫我的,對不對?”朱茵洛嘶啞著聲音問道。

只有在他懷中的時候,她才會表現出軟弱的一面,因為她知道,只有眼前的這個男人,還可以讓她依靠,可以給她力量。

“好,只要你開口,我什麼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