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拱手道:“席木小兄弟與薛謹然小兄弟,我曲大虎在這裡有禮了,多謝二位之前救小女一命。”

白君澤與薛謹然連說客氣話。

而後曲大虎又與花色行了一個大禮,道:“之前多有得罪,還請姑娘莫要往心裡去。”

花色斂裾還禮,應了下來。若是沒有之前那一出花色說不準還會客氣些。今日才來說客氣話也別怪花色拿喬了。而後曲大虎便請辭出去招待其他人。

吉時,曲千佳身著紅色衣裳緩步踏入堂室,眾賓客皆是讚歎不已,大抵都是些奉承的話。曲大虎坐於廳上,含笑看向自家女兒。

有司一人手託托盤而上,盤中有簪子一枚,鎏金鳳紋看著及其貴重。整個大廳自這枚簪子出現,鴉雀無聲。花色輕輕抬眼看向白君澤,只見白君澤眉頭也是不虞的蹙著。花色暗自嘆氣,有鳳紋的圖樣的首飾一向只能是國母才能佩戴的,這曲家人也不知是沒常識,還是心大。

有正賓上前打斷這場沉靜,為曲千佳正簪的是一位年紀花白的婆婆,看著精神抖擻,身著打扮也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婆子。曲大虎唱了些花色聽不懂的話後,這婆子也正好盥洗完手,而後又是一套繁瑣的流程。

禮樂聲讓花色快要昏睡過去,若不是子環扶著還不知要鬧出什麼笑話來。花色實在是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再者,這裡女賓很少,大多都是男子,花色在席上被好些人打量,簡直如坐針氈。好在花色回來後便一直覆面……

禮成後,曲大虎對著眾人拱手致謝。請諸位移駕至搭好的涼棚裡,說是請了戲班子過來唱戲。

花色覺得全身黏膩,不舒服至極。白君澤自是看在眼裡,隨一些人一道向曲大虎請辭。旁人曲大虎好說話的道謝,請家丁送送,到了白君澤一行人,曲大虎卻是不肯放過的。說是怎麼也要向諸位敬上幾杯酒的,又說了些冠冕堂皇的話,而後有人呼喚,便匆匆離去。幾人面面相覷,知道是走不了,找了個陰涼些的地方坐下來。

“熱!”剛歇下來,子環便悶悶不樂的甩著袖子。花色只當做沒看見,秦方倒是好脾氣道:“不那麼想倒也還好。”

子環撅嘴,委屈的看著花色道:“姐姐,你說你好端端的惹著這麼一家人做什麼?”

花色嘆氣,本來救人是一件好事,如今倒像是招惹了麻煩,這曲家父女二人看著都是難纏的,只希望不要將幾人當做有企圖的人來對付就好。

子環的話說完白君澤好笑道:“慎言。”子環吐吐舌頭,袖子甩的更大些。

薛謹然像是想到什麼問:“近日怎麼未見秦方?可是忙著什麼事?”

白君澤頷首道::“有事不方便出面,請他替我跑一趟。”

薛謹然瞭然,也沒有刨根究底。

家丁捧了一壺茶來,四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不一會曲大虎出現拱手說話,大抵是多謝各位云云。也說不出來什麼新鮮話。說完客氣話後走至花色一行人這邊。眾人的視線便隨著曲大虎轉至這裡。

曲大虎站定後對著四人拱手行了個大禮,四人連忙站起來避讓。

“四位是小女的救命恩人,這一禮應該受的。”曲大虎朗聲道。

四周俱是指指點點的將眼光對上花色幾人。

花色與子環對視一眼,俱是莫名其妙。不是花色多心,這人雖說是在道謝,花色卻沒有感到一絲誠意。起先大張旗鼓的圍堵花色便是其一,如今也是,在眾人面前做出一番屈膝的姿態,實際是逼著幾人將這份謝意收下。

花色本就是好心腸,救人實在情理之中,沒說一定要被救的人致謝或是其他。現在這人幾次三番的強迫自己一干人等收下他的謝意,難不成自己等人不說兩清的話還沒完沒了了?真是荒唐!他又有什麼值得旁人惦記的?

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