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就是花色也能看出一二來。花色第一次見秋允畫時,秋允畫便是拿著酒壺喝酒的。白君澤不是個計較的人,只是入腹的東西還是有些許講究的。那時白君澤沒有絲毫不快,想來也是感情較深。

之後秋允畫醉酒鬧事,花色也是沒有聽到關於秋允畫任何不利的訊息。想來是白君澤有意維護。

花色生辰那日,直到二人出門前花色能很確定的說就是白君澤本人。只是後來該是有什麼事耽擱,所以才會有替身那一說。所以遇見秋允畫,對他不加理睬的也是白君澤。那時若是秋允畫老老實實俯小,也不會有今日這麼一出了吧?

秋允畫的性格對於以後的仕途來說百害而無一利,白君澤是想幫他一把。只是如今看來,秋允畫實在是個榆木腦袋。

二人僵持起來,這會剛好管家趕到,對著白君澤行了一禮喊道:“爺。”

白君澤接過思君拿來的乾淨帕子繼續幫著花色擦拭血跡,頭也不抬的說:“攆出去,以後見到此人不準放進來。”

管家抬眼看向秋允畫,而後恭恭敬敬的鞠躬道:“秋公子,請!”

秋允畫氣的眼眶泛紅,不依不饒的踢開管家怒道:“白君澤!你是什麼意思?”隨即亂髮一通脾氣,偏廳的桌椅板凳俱是無一倖免。

大廳裡坐著的人紛紛進來偏廳,勸架的、看熱鬧的,一時偏廳裡倒是熱鬧異常。

“秋允畫,你這是做什麼?莫不要拆了白府的房子?”白芷難得語氣不好。誰讓這是白府呢?白芷未曾出嫁前便是住在這裡。後來嫁與颯禁便將房子贈與白君澤。白君澤只說幫著管看,沒要白芷的地契,因此這算是白芷的府邸。

秋允畫不好對著白芷出氣,便將矛頭對準花色,口不擇言道:“賤人,我能毀你容貌就能讓你無聲無息的消失,莫要得意。”

這下就是幫著秋允畫說話的人也是噤聲不語。

花色嘆口氣問秋允畫:“敢問秋公子,以後莫不是要學了高僧看破紅塵,削髮長伴佛祖?”語氣只是稀鬆平常。

秋允畫眉頭一皺:“呸!你們邳國才信那些禿驢。”

花色輕笑一聲,瞭然的點頭,又說:“如此,以後秋公子是要娶妻生子的。”

秋允畫嗤笑一聲,不屑回答這般沒水準的問題。

“莫不是以後秋公子娶得哪家良人?生的幾房子女都要一一問了神司?”花色說著臉上表情變得肅穆,“看秋公子的表情想來是不願意有人指手畫腳的。寧國沒有神司不準娶妻納妾的傳統吧?那神司有沒有女眷?納的又是哪家女子與你又有何干系?就是今日沒有花色,以後還有春蘭、夏竹、秋菊、冬梅。秋公子莫不是都要一一過目,等你允了才行?”

一番話說完並不顯得咄咄逼人,但是句句在理,秋允畫臉色瞬時難看。

第三十二章 慧極必傷

要說花色確實是不怕人的,小時時常與哥哥玩耍,哥哥又是個不安份的性子經常帶著花色四處闖禍,男孩子總是喜歡一禍成群。連帶著花色也跟著佔了幾分男孩氣,最後還是被爹爹揪著耳朵拎回來,戒令要花色跟著身子不爽利的孃親。花色這才稍稍改了些性子。

即便這樣,也是花色十多歲的事了。性子就是改了些許也收斂不了全部,說花色膽大也好,魯莽也好,總歸與尋常人家的女子不像。

花色說完,好半天,偏廳裡一片安靜。

秋允畫卻是青著臉,氣的咬牙。這女子真是膽大包天,竟敢這般與自己說話。若是不給她些苦頭吃吃,她還真以為自己不敢動她是怎樣?

花色抬眼看見秋允畫的表情,心裡暗道一聲不好。想躲卻是來不及了,誰也沒想到秋允畫到這份上竟然還敢動手,揮掌便向花色襲來。花色只覺得一股勁風在面上停下,原是白君澤立在自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