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那些珍果也是要好多了。”

雲蒼只覺得連日來的鬱燥都消失了,突然間的胃口大開,肚子也咕嚕嚕的叫了兩聲,鳳君帶了些寵溺的笑,道:“你若是喜歡多吃一些也是無妨的,這些魚片對於人身體也是有好處很。”

雲蒼又多吃了些,差不多覺得不餓的時候就放下了筷子,道:“顓頊此刻……”

“那孩子在你父君那裡。”鳳君放下了手中的茶盅,看著雲蒼的神色一直都淡淡的,道:“你父君滿心期盼著你能再回到靈界陪著他,就在修真界這短短數十年他就把你拐跑了,自然是有許多話要‘好好’的說說了。”

雲蒼敏感的察覺鳳君在說這段話的時候明顯的也有些氣惱的意味,但是顓頊這人無論是從哪裡比起來都算得上是上上之選,其他的人若是和他一對比,怕也都是顯得有些失色了。

雲蒼偷笑,心底不厚道的為顓頊偷偷地捏了一把冷汗,印象中的龍君性子易怒,而且喜愛到處找人‘切磋’,若是贏了還好說,若是輸了,將來的成百上千年裡可著實是再找不到一絲的空隙了,他的這位龍君爹爹,可是要整日的找人討教的。

聽說,龍君和鳳君也是這麼不打不相識的?

雲蒼將這話問了出來,鳳君搖頭一笑,“你這記憶恢復了,性子也比以前皮了。”

雲蒼臉頰微紅,嘿嘿一笑,也沒有反駁,聽著鳳君和他徐徐的說來和龍君認識的過程。

鳳君輕聲的和雲蒼說著,中間,雲蒼換了衣裳和鳳君在外面林園的池塘邊釣魚,只是半晌都沒有魚上鉤。

“你父君這個人,自小就是那麼一副天大地大隻他最大的性子。”

“父神將我們創造出來時,你父君卻又偏偏是個司戰的神,掌管四方虎令,四處征戰。”鳳君突然笑道:“我被創造之初,父神那時候偏愛奏樂,就給我按了這麼個名頭,算起來,我雖是父神親自帶大的,卻是半點都沒有學到父神最拿手的武藝。”

“後來在祁連山的環境內,我不小心入了進去,恰巧被你父君撞見,就一下子殺了過去。哪想到卻把環境一下子撞碎,惹得祁連山主人大為不快,後來和你父親大大的打了一架,倒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

……

“所以,您和父君就這麼在一塊兒了?”雲蒼眯著眼睛看著鳳君笑,他這對新上任的父親認識的過程倒是可以稱得上是搞笑。

鳳君搖了搖頭,將上鉤的魚摘下又放生,靠在椅背上舒舒服服的半閉著眼睛,臉上帶了一抹慵懶的笑意,“不就是這麼個樣子,那時候,他性子又……耿直了些,又看不明我的真身,居然就把我當成山裡的小精怪收到了他麾下成了個半吊子軍師。”

聽著兩人的過往,雲蒼也漸漸的入了神,想起他第一次見到顓頊的時候,他也是那個樣的性子,只是當時的場景卻也是讓他生不出半點的愉快。

當日,他和門內的師兄弟去西方尋找靈藥,境界已經快要接近了獸界,卻沒想到遭到了突發的獸潮,還有幾個已經失去了理智的妖獸在周圍大開殺戒,當他與門內弟子為了逃命失散,一個人居然就這麼掉進了獸坑內,沒想到卻是看見顓頊在獸穴的中心。

當時這人已經是一身的紅衣不離身了,地下佈滿了鮮血,他離得遠也就看不清他紅衣上的究竟是血還是衣裳本來的顏色,一時間就愣在了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當時,他十六歲,顓頊十九歲。

顓頊那時手裡正握著一個黑色的內丹,看那副樣子居然是已經魔化了的,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就朝著雲蒼的方向射過來,把雲蒼嚇了一跳,半晌,才聽見他有些生硬的聲音:“北辰雲蒼?”

“是我。”雲蒼喉嚨動了幾下,甚至是說不出話來,“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