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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鏗說,從手機裡聽到了你和護士的對話,猜測你應該在一家醫院裡。又聽到護士說19樓取化驗單,於是上網查了下本市有19樓化驗室的醫院,然後挨個找。
我低著頭不說話,徐鏗說得輕鬆,在七月正午時分大海撈針式的找人,怎麼可能輕鬆?
徐鏗見我表情沉重,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相片遞給我。相片是對一張已經殘缺不堪的票據的特寫,根據票據的內容和格式應該是訂製什麼東西的訂單。訂單上方是一件首飾箱的草圖,和我們看到的是同一件,下方有一個龍飛鳳舞的簽名。由於年代已久,訂單又破損嚴重,雖然努力辨認,也只是“口……加……月……”,這是什麼?我不明就裡地看著徐鏗。
徐鏗搖搖頭,抓過我的手,在我手心裡寫下一個字。
“葉?”我睜大眼睛辨認,這麼一說好象就是呢,“葉……月……葉……月……”我重複了好幾遍,突然靈光一閃,難道是他?我拿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徐鏗。
徐鏗嘆口氣,再看向我時,眼神裡多了一股憂傷。他說,我們先飛到美國,找到捐獻首飾箱的美籍華人,從她那裡並沒有得到過多線索,但根據她的回憶,我們找到了那位比利時手工藝人生前經營的店鋪,幸運的是,他的後人沒有遠走,不久就被我們找到。莫叔謊稱是這位藝人的生前摯友,我們才得以參觀到存放藝人遺物的地下室。在一摞廢舊的票單中找到了這張,因為事關重大,所以連夜趕了回來。
如果這張票據上的簽名真是他,他當時為什麼要訂製這件首飾箱?訂了之後又為什麼要石沉大海?首飾箱裡怎麼會留有徐先生的頭髮?那一次的拍賣會上他為什麼要買回去另外一件?一個又一個謎團相繼湧出,簡直要把我剛剛冷靜下來的腦袋擠爆不可。
“有沒有通知明遠叔?”這是我唯一能問出的問題。
徐鏗搖搖頭,說,這也是我一下飛機就約你見面的原因,所以你大可不必內疚。
他真的是很體貼!明明對我好,卻不要我感激他。我歪著頭看他,等他進一步解釋。
徐鏗反問我,你有沒有想過我爸爸案件的最壞結果?
說真的,我不敢想!如果這張訂單能說明什麼問題的話,那麼所有的疑點都會集中到那個人身上,而且按照後來的情況,他也是徐先生之死的最大獲益者。自從徐先生被害後,徐氏實際上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至於後來徐鏘歸國入主徐氏,也只是後話。如果真是他,那麼將給徐氏、徐鏘、徐太太帶來怎樣的影響?
徐鏗見我不語,說,我想用自己的方式調查。
“自己的方式?”
徐鏗點點頭,神情嚴肅地對我說,對,自己的方式,但需要你的幫忙。小菡,我知道我爸爸遇害後警方曾經對他錄過口供,我現在不方便出面,所以想請求你從明遠叔那裡獲得關於那份口供的資訊。
徐鏗的嚴肅引來我一陣驚慌,我抓住他的胳膊說:“徐鏗,你要我怎麼幫你都可以,但你不要把這麼大件事往自己身上攬,我最好的三個朋友,現在一個躺在裡面,一個古里古怪,我不希望你再去以身犯險。你舅舅我見過,絕對不好惹,你去查他,一定會惹毛他。我們可以先找徐鏘商量商量,看他有什麼想法,找他幫忙,一定可以的,他雖然看起來總是心不在焉,心眼倒真不壞,做起事也很認真,很有想法,而且我總覺得他一直在留意那個人,呃,扯遠了,我們還可以告訴警方,讓明遠叔幫忙。也許事情不會最壞,也許他訂製這件首飾箱是為了,呃,送人,後來那個人不喜歡,就把它扔到大海里了,也許那張訂單裡的簽名是另外一個名字類似的人,有可能是葉靜或者……葉鵬之類的,而且你知道,中國人那麼多,即使同名同姓也不奇怪,對不對?”
徐鏗耐心聽我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