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安慰她不要多說什麼。

中午的正宴放在豐澤園大飯店,總理會代表中央過來祝壽,其他親朋故舊都在,實在不宜把情緒掛在臉上。

宋文慧氣得連早飯都沒有吃,洗過臉就跟唐建民先趕去見老爺子。

大約等了一個小時,才聽到院門外有車喇叭聲響,沈淮就放下手裡的書,拿著崔向東的那兩罐茶葉就走了出去。

“沈淮你好。”魏嶽剛下車準備過來喊沈淮,看到他出來,又趕忙繞過來,幫他把右後側的車門開啟。

沈淮低頭就看見那張跟他彷彿是從一張模子裡刻出來的臉,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陌生感。沈淮想演戲演足,張嘴欲喊,但那個字眼澀在嗓嚨眼裡怎麼也吐不出口。

眼前這人跟你實際上又沒有半點關係,何苦管他的冷漠?沈淮心裡想著,但這一刻他彷彿給真正的沈淮附體,心間給五味陳雜的情緒所充塞,也忘了要坐進車裡去。

宋炳生犀利的眼睛盯住沈淮看了有那麼幾秒鐘,才說道:“你進來吧,還要趕著去大宅呢。”語氣淡漠。

從宋炳生的眼神,沈淮感覺到他的警惕,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會大鬧壽宴,暗道:宋家最不歡迎自己回來的,大概就是他吧?

沈淮心裡也是悲哀,之前的“他”是做下那麼多的錯事,也確實傷害了很多無辜的人,但何嘗又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受害者?

沈淮低頭坐進車裡,將崔向東託付給他的兩罐茶葉放在膝蓋上,安靜的等魏嶽坐回來發動車。

宋炳生視線落在那兩隻罐頭瓶上,眉頭微微蹙起來,問道:“這是你從東華帶給老爺子的禮物?算了,這兩罐東西你就不要拿出去了,你的賀禮,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

“我沒有準備什麼賀禮,空手回家的。這兩罐茶葉是崔向東老爺子託我捎給爺爺的……”沈淮說道。

宋炳生既不明白沈淮怎麼跟崔向東認識,也不明白崔向東恨宋家入骨,為什麼會臨時讓沈淮帶兩罐茶葉當壽禮?宋炳生滿心疑惑,但忍住沒有多問什麼。

沈淮就是想叫他當一回悶葫蘆,自然不會跟他多解釋什麼,眼睛盯著魏嶽的後腦勺不說話。

車上陷入死一樣的寂靜,任魏嶽發動車往僅隔一條巷子的西寺東巷開去。

唐建民也是怕沈淮控制不住脾氣跟他爸宋炳生翻臉,早早的就等在宋宅大門外,看到宋炳生的車過來,快步迎過來,先一步開啟車門。

雖然看到車裡氣氛冷得能僵煞人,但只要沒破口相罵或動手打起來就好,唐建軍接過沈淮手裡的兩罐茶葉,說道:“老爺子剛聽你小姑說起這兩罐茶葉呢,正給崔老爺子打電話問候;你趕緊跟我把這兩罐茶葉給老爺子送過去……”心想著沈淮既然跟宋炳生一起過來了,也叫旁人看見了,那接下來,還是把他們父子倆分開好。

雖然才九點鐘,雖然中午的正宴安排在豐澤園大飯店,宋宅這邊還是有好多人聚了過來;有一些人站在院子裡聊天。

他們看到跟沈淮跟宋炳生先後下車來,再看沈淮幾乎長著跟宋炳生一模一樣的臉,都訝異了:沒聽說宋家老四有兒子啊?

當然也有人知道得更多,知道宋炳生之前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婚姻,還留下一個兒子,看到沈淮跟宋炳生同時出來,心裡都恍然大悟,心想:大概就是那個給宋家老四送出國的孩子,原來都長這麼大了。

看唐建民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