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錦輝感覺到了他的期盼,可是還是狠了狠心,說道:“不可以。”

雖然是在意料當中,白蘇還是難掩失望,父親一定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那麼長時間沒有聯絡,爸爸心裡該有多著急啊。

可是,感受著眼前的黑暗,白蘇嘴角划起了一副自嘲的笑容,他現在是一個囚犯,他還能奢望些什麼呢。這些日子以來,他感覺到這個擄他的人,似乎就只是單純的想要他而已,那麼是不是就可以說,只要這個人玩膩了他,就會放了他?

這個想法讓他一直堅持著,就像當初他和葉欽一樣,畢竟彼此都是男人,就算再怎麼稀罕,也不可能娶回家去吧。

歐陽錦輝穿好衣服,拉起白蘇,現在白蘇有衣服穿了,他身上穿了歐陽錦輝給他買的睡衣,只是他現在的精神狀態不太好,那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愈發的寬大起來。

白蘇背對著門,歐陽錦輝解開了他眼睛上的眼罩。

太長時間沒有看見陽光了,乍一開始,白蘇有些不適應的眯了眯眼睛,還是覺得刺眼,就乾脆把眼睛給閉上了。

等到他終於適應下來了,身後那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走了也好,白蘇根本不想知道那人長什麼樣子,現在的綁匪,不是都不讓人看見他們的模樣的嗎?如果看到了,應該就會被滅口的吧。白蘇就算從來不看電視劇,但是對於這種所謂的常識,還是有的,所以在沒有把握套走之前,他是不會讓自己看到那人的模樣的。

只是那人的聲音,彷彿有些耳熟,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畢竟讓他留意到的人和事實在不多,卻也因為這點,隱約覺得是熟人。

白蘇再次打量了這間他一直沒有看過的屋子,房子也不算小,裝修的也很豪華,更讓他震驚的是,在客廳的牆上,居然有一張他的照片,就是他給軍醫大拍的那張宣傳照,被放的有一面牆那麼大,貼滿了這個牆壁。

如果不是這些天的遭遇實在離奇,白蘇甚至懷疑綁架自己的人是自己的愛慕者呢?

沒有費力的試著去開門,那個男人敢離開就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又何必去白費力氣呢?白蘇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並開啟了電視,得看看這個世界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不是嗎?

歐陽錦輝滿臉笑意的下了樓,為了掩人耳目,他甚至連車都沒有開,到了小區門口,打了一輛車就走了。

他剛離開沒有多久,在不遠處一輛麵包車裡,一個戴墨鏡的男人打了一個電話,只見他恭敬的說道:“雲少,他出去了……”

正在醫院裡看資料的雲天河,聽著屬下的彙報,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

掛了電話,雲天河點燃了一支菸,狠狠的吸了一口,幸虧他之前就有所懷疑,一直派人跟著歐陽錦輝,白蘇失蹤之後兩天,歐陽錦輝就說要去南海開會,瀟灑地離開了。

當時雲天澤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不再找白蘇了,只是整天像瘋了一樣,失控的厲害,除了買醉,就是遊走在各色的男男女女之間,可是他卻知道,雲天澤根本就沒有碰那些人。

想起那個清冷的男孩,那個和他相處了一個月的男孩,雲天河的心思有些複雜,他愛了歐陽錦輝那麼多年,雖說早已放下,可那是因為他知道歐陽錦輝不愛男人。

可是他的人卻跟著歐陽錦輝到了一幢普通的居民樓,他曾經自己親自去看過,甚至可以肯定,如果真的是歐陽錦輝掠走白蘇的話,那白蘇一定就在這幢樓裡。

現在歐陽錦輝跟白蘇在一起,還為了白蘇連班都不上了,兩個人關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會做什麼用腳趾都想得出來。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很是不舒服,也不知道是為了歐陽錦輝,還是為了白蘇,可是他卻知道,為了天澤,他也不能再讓白蘇這樣被歐陽錦輝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