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長得和你有七分神似,我控制不住對你的感情,那時想若不能跟你在一起,找個像你的替代品也好。

可是真正相處了才發現愛不能代替,他很好,也很溫柔,但我就是沒法愛上他,勉強了好幾個月還是無法自欺欺人,最後是對方主動提出分手的要求。

前男友是熱愛冒險的旅行家,我和他分開不久便發現懷孕了,但是他旅行去了,臨時的居所也退租了,我找不到孩子的爸,只好回國,至少在熟悉的環境中生產也比較安心。

祈煜翔腦子裡充斥高茵琦和他說的話,雖然她的感情世界他並未參與,她想愛誰,怎麼去愛都是由她自己決定,他無權置喙,但是聽了她一番說詞後,難免會為她的傻氣感到一絲內疚。

她會變成這樣不能說是他的責任,卻和他脫離不了關係。

“那你一直照顧她到現在,一步也沒離開?”苗秀芝聲音略揚,忽覺他身上香水味膩人而將他推開。

“怎麼可能一步也沒離開,我去幫她辦了住院,還託人找房子,一直住在飯店也不是辦法,只是她情緒很不穩,怕留不住孩子,希望我陪陪她說話,讓她安心一點。”她拉著他不放,他不好一把甩開,要是再動了胎氣他就成了罪人。

只是他沒想到會耽擱這麼久,高茵琦像是不知道累似的不停說話,從他們初相識的迎新晚會聊到成為男女朋友後的種種趣事,不時以“已經過去”的語氣取笑他當年的笨拙。

每每他提到時間不早了,想告辭的時候,她會不經意地摸一下肚子,提起和孩子有關的話題,他只好又坐下,直到護士來趕人才得以脫身。

辦住院?找房子?“她沒有家人或是比較親近的女性友人嗎?要你一個大男人為她忙東忙西,要知道醫院的人來來往往,人多口雜,你和她走得太近會讓人說閒話。”

他不曉得什麼叫避嫌嗎?再怎麼樣他也不能在獨身女子的病房一待就是好幾個小時。

祈煜翔不以為然的撇嘴,當著女友的面解開釦子脫下襯衫,套上棉質睡衣。“有什麼閒話好說,我行得正不做虧心事,門是開著並未關上,就算有熟人瞧見也不會多說什麼。”

“琦琦……我是說茵琦學妹剛回國還沒和以前的朋友連絡上,她從旁得知校友會才隻身前往,想說碰碰運氣能不能見到幾個處得好的同學,但是她們沒去,而她說她的家人都不在了,她是一個人。”

她說了他就信嗎?有那麼剛好的事?“這位茵琦學妹不會正巧是你的前女友吧?”

女人對感情的事特別敏感’苗秀芝直覺不對勁,尤其是無意間捕捉到那一聲“琦琦”,他的語氣似乎很熟稔,常常以此喚之,教人不得不多留點心思。

祈煜翔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微訕。“大學時期交往過,後來她嫁人了也就斷了連繫。”

“念念不忘?”果然如她所料,的確內情不簡單。

“念念不忘的人是你,我一整天坐立難安想快點見到你,心裡想著火車快到站了得去接你,不然我就不能好好抱著你,對你做些耕田播種的邪惡事。”他從背後摟住她,低頭親吻頸線柔美的脖子。

“可是你沒來。”苗秀芝伸手揉他的頭髮,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慮,這個男人是她的,她要多給他點信任。

理智叫她要淡定,不能凡事往壞處想,僅此一回要體諒,男人本來就是長不大的大男孩,對旁人的小心思比較遲頓,她要有不計較的雅量,平靜的看待這次突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