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他,找個藉口卸磨殺驢而已。”

譚師傅得知佟華瓊想讓何超去她那裡當掌櫃的,怕佟華瓊聽到何超被攆出鄭家的傳聞,因此替何超說話。

佟華瓊說道:“譚大哥,我曉得流言的殺傷力,也曉得流言的不可信。”

譚師傅就覺得佟華瓊作為寡婦一定也經受了不少流言的困擾,對佟華瓊更加敬佩了,他決定下次去給佟華瓊劁豬刀子可以下的利落些。

譚師傅又嘆息道:“到底是佟掌櫃的您明事理。現在老何日子挺難,從鄭家出來啥也沒有帶,他老婆生著病呢,他被鄭家詆譭成那樣,滿平川縣誰敢用他?”

正因為何超在平川縣找不到活計,佟華瓊才有信心能說服他去燕關鎮當掌櫃。

佟華瓊告別了譚師傅,帶著漫兒和谷大暑去了紫石街。

一打聽就打聽到了何超的家。

谷大暑去叩門,何超看到佟華瓊十分意外。

“何管家好久不見。”

佟華瓊自來熟的打招呼,不用何超招呼,就跨進了門。

本來以為何超作為鄭舉人頗有體面的管家,住宿條件應該很好。

可他的住處卻是一座大雜院。

佟華瓊環顧一週,整個大雜院住著四五戶人家。

何超對佟華瓊的上門滿頭霧水。

坦白說,他對佟華瓊的印象並不好。

起初是這寡婦為了兒子賣孫女,後來則是佟華瓊撒潑大鬧給他留下很深的陰影,如果不是佟華瓊臉上笑盈盈,他還以為佟華瓊落井下石來了。

“是譚師傅告訴我你住這裡,你家是哪處?”佟華瓊跨進院子大門問道。

聽到佟華瓊提及譚師傅,何超心裡微動,認真的看了佟華瓊兩眼。

這寡婦和春天剛見到她時完全不一樣,整個人脫胎換骨了屬於是。

不是容貌,佟寡婦一直都是俏寡婦那一掛的。

而是神態,透出一股子說不出的灑脫。

何超不動聲色的將佟華瓊引到靠近裡間的屋裡。

屋裡關著窗戶,又悶又暗。

“誰呀?”屋裡傳來一把虛弱的女聲。

“是客人。”何超說道。

佟華瓊想到譚師傅說的何超的老婆生著病,想必屋裡頭那把虛弱聲音的主人就是何超的老婆了。

“敢問,您來我家有何事?”何超臉上再也沒了過去的神采,面對佟華瓊連聲音都生出了小心。

難不成為了他介紹譚師傅劁豬的事來感謝他的。

倒也沒必要吧。

他實在想不通一個鄉下寡婦摸上他的家門幹嘛。

他們現在唯一的身份就是徐棗花的仇人,這是徐棗花罵佟寡婦他聽到的。

“何管家,你別忙。”

佟華瓊制止了何超泡茶。

“明人不說暗話,我找你來是想請你當我家鋪子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