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瀧川一益前往尾張。據說是過繼給尾張國荒子城主前田蔵人作為養子。只因家父與叔叔的關係惡劣,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聯絡了,不知道家兄可好?”

前田利家顯得格外高興,親切而熱情的說道:“原來是瀧川殿啊!在下久聞瀧川殿的威名十分羨慕,沒想到還真的有姻親關係,慶太郎在荒子城過的很好,作為家督繼承人輔佐家兄,說起來在下還在幾個月前見過他一次。去年就已經和家兄的女兒完婚了。”

其實前田利家早在叫住瀧川時益的時候就猜到這種可能性,他很清楚自己病弱的前田利久迎立瀧川一益侄子的來龍去脈,同時也知道越後有個瀧川益重與瀧川時益父子倆很可能是瀧川一益的至親,但是瀧川一益從沒提有在別人面前提過這件事,他也不能確定瀧川時益到底和自己那個便宜侄子有多少關係,只知道同為瀧川一族且以慶太郎與慶次郎為幼名。

瀧川時益放鬆下來,點點頭說道:“原來兄長已經結婚了啊!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對了!兄長的叫什麼名號?”

“名號為前田慶太郎利益。”

“前田利益嗎?看起來挺不錯的樣子。”瀧川時益的眉毛一挑,笑著說道:“希望兄長能做一個優秀的武士,不過我記得兄長好像和我的性子不太一樣,不太喜歡打打殺殺的武士生活。更愛好文學和歌,不知他現在怎麼樣呢?”

前田利家笑著說道:“大概就像瀧川殿說的那樣吧!鑽研和歌茶道。對弓馬之道的理解還比較粗淺,慶太郎的志向是做一名優秀的奉行,家兄也很支援他的決定。”

“嗯!瀧川家有我一個衝鋒陷陣的武士就足夠了,讓兄長好好的傳承前田家的宗祧吧……”瀧川時益一拍腦袋,尷尬的說道:“誒!瞧我笨的!這裡哪裡是聊天敘舊的地方,既然諸君是來自尾張織田家的使者就請隨我走吧!直接去春日山城內投宿!”

所謂人生四喜就有他鄉遇故知這一條,雖然尾張武士遠算不上瀧川時益的故知,可一旦牽扯到他的嫡親兄長就變成另一番景象,完全把前田利家當作自家的親戚看待,不但請他到自己的敷屋做客,還通知他的父親瀧川益重一起來敘舊,由前田利家講述他兄長前田利益在荒子城的生活,在前田利家的口述中到讓場面變的十分溫馨。

其實前田利家和前田利久的關係並沒有想象中的親密,就因為前田利久體弱無子卻要強行過繼瀧川家的兒子的緣故,前田家四兄弟鬧的不可開交差點就此分裂,前田利家也是在這場風波中在荒子城裡呆不下去,憑藉著自己出色的相貌變成織田信長的跟班小姓。

前田利家從心底裡憎惡自己的兄長,明明病弱不堪沒有子嗣卻不願意收養自己的幾個兄弟作為家督繼承人,偏偏要找一個非尾張出身且是前田利久妻子一族的武士家庭過繼一個養子,在他以及前田家的眾多一門譜代看來,這就是他兄長偏愛外戚不顧家族安危的昏庸之舉。

就因為一場立嗣之爭,破壞掉前田家多年積累的團結關係,前田利家則憑藉自己的長相和武勇帶著自己的弟弟佐脅良之成為紅母衣眾成員,經過十年的奮鬥和積累,他們兩兄弟已經不次於墨守成規的前田利久,在主公的信任程度上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且從那場風波以後,前田利家就很少返回荒子城看望親戚,尤其是前幾年才迎娶阿松為正室夫人,併為自己誕下長女幸姬組建溫馨的小家庭,更加不願意回到那個冷漠的荒子城看他兄長的臉色,只是當著瀧川益重和瀧川慶次郎的面前不能這麼說,只能儘量的回憶零零總總親眼見的親耳聽的故事說給他們父子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