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面孔可以變幻;有腹語,便意味著人的聲音可以變化,但修為,根基和武學卻是冬練三伏,夏練三九,實打實的垂簾出來的,旁人斷然模仿不了。

賢文館盛傳文裡明珠莊姜培養出一個小聖賢,天資絕頂,世上無論何種武學只要看一眼便能立刻學會,還傳的有模有樣;但這在他看來卻不過是個笑話而已,那星落永珍的功法不過是莊姜從古書中七拼八湊而來,連完整的功法都算不上,也就騙騙賢文館裡的那些書呆子罷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所謂的星落永珍功根本不堪入目。

何況就算那星落永珍真的有幾分玄妙,也需要先看見對方出招才能模仿,這樣的功法在與人切磋是倒是有幾分作用,但在真正的生死相搏中就很難派的上用場了。

他跟隨少正冶已久,不敢說對這位城主知根知底,但至少知曉他一半武學,兩人只要一交手是真是假立刻便能分辨出來。

他也不擔心對方是否是模仿的行家。

因為少正冶的不少武學都是用肉眼無法看見的。

截雷手正是其中之一。

“茲咔”,

風起,雷動,掌影落下時雷電隨之而起,少正冶腳下的地毯頓時就碎同裂帛,連同地毯下精石鋪成的地板也被那強大的力量崩出道道裂縫。

陽羨當即便欲釋出號令,手下的御魂近衛抓住那面戴惡鬼面具的假冒者,然而下一刻他眼神便即一變。

“彭”,

就在掌影和雷電一同落下的時候,風聲同時而起,風起,雷動,同樣的截雷手竟從下而上,如藍色的利刃般反撩而起;雙雷交錯,立時便是爆豆一般的聲音發出,而雷電交割之處,臥室外支撐太常殿的雕龍金柱也被切開了一道長長的缺口。

“嗖嗖”,

兩人一觸幾分,各自劃過一道殘影避過截雷手帶起的風勢和雷電,身形只一閃便再次掌勢相對。

相同的幽靈步,相同的探龍式,甚至連根基都相差無幾,短短几招之內那戴著惡鬼面具的青年竟當真與少正冶鬥了個平分秋色。

而陽羨和一眾近衛,僕人仍舊分不出兩人誰真誰假,只能如木偶般站在一旁看戲,眼睜睜看著這耗資不菲的太常殿在兩人強大的靈氣之下漸漸有分崩離析之象,簾子後的翡翠,冰雨,畫壁等物俱都龜裂有聲。

只是少正冶卻沒有再與那青年極招相對,眼見三招都是一模一樣,那青年每一次都與他同時出手,招法亦完全相同,直如自己的影子一般,當即探龍式直搶入懷,趁對方同樣用探龍式攻來,兩掌相對之時果斷反手手勢,體內靈氣回流,五指牢牢黏住他的手掌,然後回流的靈氣猛地一吐如洪流般灌向他體內。

這狂暴的靈氣一旦入體青年立刻就是個爆體而亡的悲慘結果。青年當然不敢託大,當即運使全身靈氣以對抗,於是在瞬息之間兩人之間招式的互鬥就轉化成了根基的互拼。

“咔咔咔”,

兩人根基俱都雄厚,兩相惡鬥之下眾人都能清晰看見重重靈紋如怒濤洪浪般向外擴散而出,腳下的地毯盡數被撕裂,地板寸寸龜裂,一道道裂縫在眾人腳下蔓延,支撐著太常殿的雕龍金柱也一陣晃動,搖搖欲墜。

陽羨等人急忙後退,以他們的修為根本承受不住如此狂暴的靈力,退的慢的幾人當即就被宣洩而出的陰厲靈氣掀翻在地,陰氣入體,五臟六腑都遭到重創,不少人當即就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呵,映象”,

少正冶掌心陰厲的靈氣又加催三分,戴著惡鬼面具的青年頓覺難以支撐,但這時卻是騎虎難下,想撤也來不及了。

“財神閣影形映象兩門奇術互為表裡,習影形之術者神出鬼沒,一擊必殺,習映象之術者如臨水之影,反射一切真實;你不會截雷手,幽靈步,探龍式,所有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