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與連太郎在鍵盤上敲了幾下,把畫面倒回安芸雙手結印的位置說:

“雪,你看,中國道教裡的道術真的存在。安芸在酒店就是用這種道術擺脫了腦波控制,上次雨在紐約四十二街入侵安良的記憶時,他們也是用這種方式解脫出來。”

雪也坐在轉椅上,背對著長與連太郎,正在全神貫注地看著另一個現場螢幕。她轉頭看了看長與連太郎指的地方說道:

“她其實看不見飛行器,可是卻把飛行器擊落了,你看那裡……”

雪指一指側面的螢幕,那裡定格著安芸爆發內氣的鏡頭,那一團籠罩安芸的紅光,把她身邊四周的樹葉和小樹枝在一瞬間燒成灰燼,小飛碟也同時炸得粉碎。

雪說道:“這是用道術激發出來的人體潛能,為什麼人類可以這樣?”

“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要把安芸捉回來,如果只是用長距離遙控腦波,根本不能進入她的意識。”

長與連太郎回頭看了一下追捕現場,螢幕上安芸象蝴蝶翻飛一般在樹叢中穿梭,追在她身後的刺客不斷射出白網,象在黑暗中驟放又瞬間凋謝的白花。他緩慢地說道:

“雪,他們這樣捉不住安芸,很快就要追到山下的民房了,要儘快解決這件事,你去試一下吧。”

“是。”

“等等,你可以控制多個腦波飛行碟,帶多幾個,加強發射功率,把安芸擊暈帶回來。”

“是。”

雪從貨車後走出來,背上揹著流線箱形的單人飛行器,點著火之後象一隻投入密林的烏鴉,從地面突然升起然後貼著樹頂的陰影直插下山坡,她的身體四周盤旋著七個碟形腦波控制飛行器。

安芸的戰鬥還在繼續,她已經開始感到有些體力不支。下山的路向被刺客們封住,她現在只能在翠微嶺上橫向逃逸。

她從來沒有用過威力這麼大的手槍,在沒有確定這一槍不會致命的時候,她不願意隨意向人開槍。可是對手象馬蜂一樣纏在安芸四周,想一槍不發衝出圍捕陣形完全不可能。

安芸已經熟悉射網槍的效能,如果她再不解決這些粘人的蜘蛛網,隨著體能的消耗就只有被擒了。

她快跑一段稍微拉開距離,然後在樹叢中繞了一個沒有必要的彎,用手拉下一棵小樹。直追上來的刺客發現雙方的距離又接近到五米,馬上抬槍瞄準放網。

白網再次飛撲出去,可是安芸卻沒有閃開,刺客大喜過望,可是馬上就發現自己想錯了。從安芸手上彈出一條粗大的樹枝把網攔住,同時她中蹲在地上向衝過來的刺客開了一槍。

那刺客腳上一麻,全身都失去了平稀衡,只是就著剛才的慣性向安芸倒去。

安芸仍是不躲不閃,她並掌如刀直刺對方的咽喉,強硬地止住對方的去勢後,飛腳把這個已經在窒息的傢伙踢向正在飛過來的另一張白網,自己隨即又閃到另一棵樹後……

一串冒險的閃擊之後,追捕安芸的刺客已經被全部擊倒,安芸的體能也消耗盡殆。她喘著氣在暈死去過的刺客身上翻找,希望可以找到有用的東西,可是她發現這一隊刺客的身上完全沒有致命的武器,看來對方對安芸愛護有加。

從公路方向傳來汽車上山的聲音,安芸用梅花易數起卦算出,是盛衛國帶著南方新能源集團的保安員來到這裡。她撿起射網槍開槍發出訊號,然後掏出手機打電話到馬來西亞給安良和安婧。

安良的電話打不通,安婧的電話倒是通了,可是她說一直聯絡不到安良,現在只能按安良原定的計劃趕到庫巴鎮想辦法會合。安芸提醒安婧無論發生什麼,都要用任何可能的方法留下資訊,只要安良的死期一過,她就會到馬來西亞和他們會合。

安芸又摘下刺客頭上的夜視鏡和通訊器戴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