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縣令帶著人馬,來到了棲霞渡,有密探來報,黃昏時分在渡口竹橋,顧神捕救得一個白髮老人,好似受了重傷。 縣令回顧司徒璽:“那晚你們交手,不是已經將崆峒派的苦苦拳居軍給除去了嗎?怎麼他還在這裡。” 司徒璽連忙拱手稱道:“那晚我們看見雷家舉家遷移,恐他們把寶物轉移,故在棲霞渡竹橋設伏,沒想到這個崆峒派的居軍,還是個硬茬,我和葉乘雲兩人鬥他,才將他打落水中,沒想到他居然還活著。如此我的身份即將暴露,這可如何是好?” 縣令道:“你的身份倒不重要,那晚你和葉乘雲並未對雷家眾人下殺手,不是嗎?” 司徒璽又忙道:“按照您的吩咐,我們並不想把事情弄大。我們看雷家人中,並沒有雷石師和雷有同,也檢查了他們的行禮,並未發現異樣,也就撤退了。這雷家命案和我們毫無干係,真是不知何人所為。” 縣令望著司徒璽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這麼說這居軍沒死,說不定你們撤走後,他還看見了真兇,對我們倒也是件好事。不如就留他活口。我也想知道這真正的兇手到底是誰。” 這時又有探子來報,發現李世也在八方客棧店中。 縣令環顧眾人,“這該在的都在了,今夜主要目標是活捉雷有同,留下崆峒派居軍的性命,將驚濤堂的顧景峰和李世除去。各位將八方客棧暗中圍住,可以放人進,不得放人出。先圍而不攻,靜觀其變,總攻以笛聲為令。” 神捕顧景峰讓八方客棧的店家小二全部藏好,關上客棧門戶,自己搬得一張椅子,端坐在大堂正中,不時撫摸一下胸前美髯,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慕容緣在二樓,李世在後院,空洞派苦苦拳居軍大俠依然昏迷不醒。 雷有同無法安睡,便起身找慕容緣閒聊。 “慕容姐姐,你在怡香閣,當真沒有找到我的玉佩?” 慕容緣答道:“我在小翠房中左右搜尋,一無所獲。後來發生的事,事出突然,我便無法分身再回去尋找,有負公子所託。” 雷有同忙擺手道:“不礙事,不礙事,玉佩不值錢,這拜師學藝嘛,我也並不喜歡。我們雷家發生這件事,讓姐姐費心勞力,還讓姐姐受了傷,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慕容緣道:“你們家遭受變故,我也被衙門列為嫌犯,這件事情,我已決定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找出真正的兇手。” “我們雷家世代忠良,為什麼要下如此狠手,我雷有同雖然不會武功,但若查到兇手,我也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他說完淚水又在眼眶打轉。 “今後我也無處可去,不如我跟著姐姐吧,我還要知道爹爹去了哪裡。” 慕容緣道:“殺你們雷家的真兇,怕會對居大俠動手。我一定盡全力保護他的安危,等居大俠醒來,就知道真兇是誰了。” 雷有同聽完慕容緣所說,也點頭道:“希望居大俠吉人自有天相,能夠早些醒轉。” 慕容緣心想,這雷有同遭受此事,也的確可憐,便輕聲安慰。 夜深人靜,約莫三更十分,突然有人在敲客棧大門。 一個妙齡女子的聲音:“怎麼大門緊閉,這店家還不來開門?還做不做生意了。” 來人正是沈夢。 她敲得急了,見無人搭理,摸出懷中匕首,輕輕一挑,將客棧大門開啟。 進門一看,一個黃衫男子,一手搭著寶劍,一手撫摸著胸前三縷長髯,端坐大廳中央。 沈夢只覺奇怪,此人為何深夜不睡,偏偏坐在這裡。 她眼見這黃衫男子並無其他動靜,也不搭理,揹著木箱要上二樓。 司徒璽在客棧外面埋伏,看見一個黃衣女子,背上揹著木箱進入了店內,心中不覺一驚。 “這女子所背木箱豈不正是雷家那個?我兒司徒欒已將木箱帶出,我讓他乘著夜色,前往太湖嶺等候。我已經取得了寒山刀,正待趕去會合,怎麼這個女子身上也有木箱,難道木箱不止一個?難道我兒有變?” 司徒璽一時心亂如麻,沒有聽到笛聲號令,不敢進店內檢視。 他轉念一想,“只要她在店內,這裡已被我們四面圍住,她也是插翅難飛。”心中稍覺安慰。 這時縣令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