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不方便,怕你擔心才沒說。那天我是去校外複診,她隨後跟去的,除了讓她走,我別的一句話沒說。”見她的表情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他撂下狠話:“如果我厲行做了一丁點對不起你的事,我不得好死!”

賀熹的眼睛開始泛酸,她別過臉,無所謂地說:“不用把話說得那麼嚴重,其實沒什麼大不了。她挺好的,你喜歡她也很正常,那天不好意思,你幫我和她道歉吧……”

一把拽住她胳膊將人扯進懷裡,厲行冷聲喝道:“說什麼呢!什麼叫我喜歡她正常?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她,啊?”

想到厲母咄咄逼人的眼神,賀熹的淚落在心裡,她不掙扎也不動,只是淡淡地說:“你鬆手吧,被人看見不好。”

厲行惱了:“我摟我女朋友有什麼不好?怕誰看啊?”

相比他的怒氣,賀熹顯得很平靜:“我們不再是男女朋友了!所以你不用和我解釋你和,她的關係,就像我也沒必要告訴你,我已經和別人在一起了。”

“你說什麼?誰說我們不再是男女朋友了?誰同意你和別人在一起?”厲行的臉色瞬間冷凝下來,手上加重了力道,“賀熹我警告你,別在我面前撒謊!”視線對峙許久,他一字一句地說:“說實話!”

緩慢地控制呼吸,賀熹回答:“實話就是我有了別人。上次去學校找你就是想告訴你這個,沒想到,你和她已經在一起了,我就是氣不過才動的手,沒別的意思。”心尖下意識畏縮了下,賀熹咬著牙,狠下心說:“既然如此,好聚好散吧。”

感覺胸口被利器狠狠戳了一下,厲行疼得手都在不受控制地有點抖,連續地做了兩個深呼吸,他緩和了下口氣,放□段懇求道:“別說氣話行嗎?我不都和你說了嘛,我和她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我明確表過態,也和她劃清了壁壘界線。那天實際上我只是復完診回學校,不是你所想的和她一起回去,你懂我的意思嗎?”雙手扳住賀熹的肩膀,厲行重申:“我自己什麼身份我清楚得很。我是你男朋友,我喜歡的是你。什麼叫既然如此好聚好散?如此什麼啊……是我不對,我不該瞞你受傷的事害你擔心,害你誤會。小七你信我,我真和她沒什麼,除了你,我沒招過第二個女孩兒。”

夏末的陽光很柔軟,厲行的話也很溫暖,但賀熹的心卻還是不受控制地冷到顫抖。她一直拖延出國的時間,其實是在等他回來,等他和自己說這些。可就如同厲母說的,得不到家人祝福的婚姻是很難幸福的,她不知道要如何去過他媽媽那一關,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不好,竟然讓他媽媽那麼討厭她,甚至不惜搬出她心裡上的缺憾,以父母分開的事實打擊她、刺痛她。賀熹不停地說服自己,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只是她和厲行手牽著手,堅持著愛下去就可以了。然而她卻不能原諒厲母對媽媽奚衍婷的詆譭,她無法接受這樣一個刻薄尖銳的婆婆。從小失去了一半母愛的她,是多麼希望將來有個疼受自己的婆婆。於是,她失望了。

視線模糊中,賀熹輕聲說:“我沒說氣話,我認真的……分手吧。”

分手兩個字如刺骨的寒風,脫口的剎那刮痛了賀熹,也刮痛厲行。他忽然感到頭重腳輕站不穩,他低啞著嗓子開口:“別鬧了行嗎?我錯了,不管怎麼樣都是我錯,對不起,你原諒我吧,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說實話,儘管被賀熹打了一巴掌,厲行也沒想到事情嚴重到要分手的地步。他之前違返校規要趕回來解釋,就是怕影響她高考。當賀熹真的把分手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置信,可她的脾氣他很清楚,她那麼倔的一個女孩兒,他不服軟就真的可能失去她,他不能冒險,他那麼喜歡她,怎麼可能和她分手?四年都走過來了,怎麼能分手?怎麼能!

然而,賀熹卻鐵了心,她眼前不斷晃過厲行媽媽的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