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畢竟男女有別,還得您親自去一趟才行!哦哦,翠玉坊是個清雅些的花樓,西南王最近都愛往那兒去。”

傅成今:“……”

真不愧是謝意適。

他抬腳便走,仗著腿長五步走出三米,王公公趕緊邁著小短腿跟。

大約走出十來米後,傅成今忽然停下腳步,對已經落後了有兩米的老總管道:“你不用跟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辦。”

王公公一個立定,恭恭敬敬等候吩咐。

“去尋摸一些祛疤的藥膏來,越多越好,若有擅長此道的大夫,一併請來。”

西南王生了一副細皮嫩肉的好皮囊,他不能在這方面落了下乘。

傅成今說完又急匆匆地走了。

王公公很是欣慰地目送他的背影遠去。

瞧瞧,長大了還愛俏了!

偌大盛京繁華似錦,花街柳巷這等消遣之處自然也不少。最為熱鬧規模最大的當屬西城的快活樓,樓如其名,男人們進門就能快活,主打一個直入主題,最受好評的是東城的如雲樓,那兒的花娘才色雙絕,酒也是一等一好喝,讓人流連忘返。

翠玉坊也有自己的特色——清雅,裡頭的姑娘都是賣藝不賣身的主兒,與來此的恩客們講的是一個你情我願,故而還只在白天開張迎客。

因□□成分過淡,或許說它是樂坊更為合適,也因此,縱然翠玉坊聲樂一絕,跟前兩者的規模名氣還是完全比不了。

翠玉坊對面茶樓,小二給謝意適上了一壺茉莉花,怪異地看了她一眼才離開。

他們這茶樓開在這裡就是為了蹭對面翠玉坊的人氣,吸引來的顧客也多是來蹭翠玉坊曲樂的男子,一個年輕又美貌的女子……自打他在這兒幹起還是頭一回遇到。

“西南王府那邊安排得如何了?”謝意適端起茉莉花茶抿了一口,花香濃郁,居然不錯。

“新綠帶人過去盯著了,如今應當還未出門。”春歸緊張地拉了拉隔斷的布簾,確保外頭的人不能透過縫隙窺探自家姑娘後,又倚到視窗去看對面。

時間還早,翠玉坊人流不多,琴聲已經響起來了,技藝一般,應當只是普通娘子在熱場。

謝意適聽著聽著就在心中打起了算盤。

請樂師過府至少得花二兩銀子,可在這兒,點十文錢的茉莉花就能聽上半天,還能聽到不同風格的曲兒,真是實惠。

“哎哎!姑娘,你看那個人!”春歸示意謝意適往窗外瞧,手指指向翠玉坊紅色燈籠旁一處胭脂水粉攤,抱著長劍的男子百無聊賴地揉著自己的鼻子,懶散地靠在攤子上,“這是西南王身邊那個隨從,他怎麼在這兒?”

謝意適看到後,下意識猜測是否陳嵩昨夜在此留宿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是。

翠玉坊日落便關門,昨天日落之後西南王和她在酒樓,就算分開後他不甘寂寞去找了相好的,也不該是宿在翠玉坊。

“或許是想守著坊裡的哪位姑娘吧。”謝意適思來想去只有這個最合理,無論花坊樂坊都很容易起紛爭,西南王多情體貼,讓貼身侍衛在門外守著暗中護衛不足為奇。

春歸覺得有道理,可看看白墨又覺得不太對勁兒。

怎麼感覺他不是守著翠玉坊,而是守著這個鮮茶樓呢?

白墨站得很累了,又不敢走,萬一讓真西南王截了胡,假西南王婚事黃了,他就是有一百條腿都得被打斷。

站了足足有大半個時辰,熟悉的馬車終於趕來,白墨狠狠鬆了口氣,抬腳就要上去迎人,被身後的小販一把揪住。

“說好了讓你在這兒靠著就買我一盒胭脂的!”

白墨:“……行行行!”

他隨便拿了一盒,問:“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