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孫女婿……

若鬱跟了外婆這麼多年怎麼會看不明白,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不如順其自然。她拿起一個籃子,在野天頭上扣了一頂草帽:“一起摘菜去吧。”

外婆立刻瞄了若鬱一眼:這孩子,培養感情不是應該去看花看海,談人生理想興趣愛好什麼的嗎,怎麼能讓一個大城市藝術家去地裡摘菜呢?

野天卻完全不介意,滿心因為若鬱不拿他當外人高興呢,屁顛兒屁顛兒地跟著若鬱走。

外婆恍惚看到若鬱後面跟著一隻溫順忠誠的可愛大狗,拼命地揮舞著尾巴……

她搖了搖頭,果然老眼昏花了嗎……

正是早上,離太陽熱烈起來還有一陣,野天兩手插兜乖乖跟著若鬱走,然後他問了一句:“為什麼我要戴草帽?”

若鬱指指天上:“‘這裡的太陽很熱烈’。”

野天:……

外婆有一小塊地,裡面種了一些應季的蔬菜,比如青菜絲瓜黃瓜西紅柿之類,若鬱摘了一些西紅柿和青椒,打算摘一些絲瓜,野天正在數有幾個小番茄。

絲瓜花開得很好,花朵很大,黃燦燦的,一條條形狀各異的絲瓜就吊在架子上。若鬱掀起一片大葉子,準備摘旁邊的一條絲瓜,結果手摸到了一個軟軟的有點粗糙的東西。

“啊!”

野天聽到若鬱的尖叫,連忙跑了過來,著急問怎麼了。

若鬱拼命甩著手,害怕地抖了幾下,臉上更是嚇得眼淚汪汪的表情:“……有蟲子!”

野天很奇怪什麼蟲子這麼可怕,他掀起那片葉子,看到葉子背面趴著一條懶洋洋綠油油圓滾滾的肉蟲子,此刻正無辜地看著打擾它進餐的人,頓時差點笑出來——連鬼都不怕的若鬱,怕這個?

若鬱看清那個蟲子,又惡寒地抖了一下,趕緊離這邊遠了點。

野天摘下那個蟲子,準備扔掉,結果那蟲子在他兩指間扭了起來……

若鬱遠遠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

野天丟掉蟲子,對她說沒事了,若鬱卻不敢再到絲瓜旁邊了。

她猶豫了一會兒,才拉了拉野天的袖子,把他拖到絲瓜旁邊,“你能幫我摘一下嗎?”

野天感覺得到若鬱現在還在微微顫抖,平時都沒有機會來表現一下自己,所以立刻慷慨的答應了。

在若鬱的指揮下,他們摘了很多絲瓜,野天接過菜籃子,走在前面,若鬱慢慢地跟在後面。

“你怕那種蟲子?”野天在前邊突然問。

若鬱嗯了一聲,“覺得怪噁心的。”

野天哈哈笑了幾聲,然後說:“那以後摘菜的事就交給我了。”

若鬱愣了愣,不由嘀咕了一聲:“你又不會住在這裡……”

野天回頭看了看她,然後摘下自己的帽子戴在她頭上:“只要你想,我就住下。”

若鬱不說話了,因為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

野天自告奮勇要幫若鬱做飯,外婆插不下手,就躲到屋外邊兒給他們留出足夠的空間“發展發展”。

野天坐到灶後的條凳上,拿起大型鐵筷子一樣的火鉗鏘鏘夾了兩下:“這個……怎麼用?”

若鬱可愛地聳聳肩,“就像用筷子那樣,把東西夾起來丟到裡面去燒。”

野天覺得聽起來很簡單,就夾了一些東西進去,然後看到一根很長的樹枝,他打算先折斷再加進去,結果啪的一下,樹枝反彈到了臉上,他覺得疼了一下,用手一摸發現已經竟然流血了。

他立刻跳了起來:“不好!毀容了毀容了!”

若鬱一看他臉上有血,也嚇了一跳,連忙去檢視他的臉:“怎麼了,我看看?”

野天捂著流血的臉頰,死活不給她看:“以前我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