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飯!”溜子對上平頭青年的眼睛,哼了幾聲,絲毫不讓地笑道。

“兄弟,吃飯在哪不是個吃呢?我們程浩大哥現在正在廣招賢才,兄弟你如此人才,不如讓我引薦一下……”平頭青年眼中一陣閃爍,心念一動,稱呼瞬時由“小子”變成了“兄弟”。

“哥們,各為其主,在我眼中,程浩不一定就是老大!”溜子嘴角一彎,絲毫不給面子。

“特孃的!小子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了!”平頭青年的臉立馬扭曲了起來,身後的弟兄也蠢蠢欲動了起來。

“哥們,我從來沒有把你的臉當臉!”溜子一聽,一道利刃般的眼神閃過,身子往後一退,後面的兄弟一看,傢伙已經舉了起來。

“上!”事已如此,平頭青年滿臉怒色,哪還管煤檢那三四個警察的神馬面子,一聲喝叱,雙方火拼了起來。

溜子也是一副好身手,砍刀揮舞地像模像樣,一時竟是讓人近不了身,身後的其他人也是紛紛舉刀殺向人群。

四十多個人在北莊煤檢口展開了一次冷兵器的火拼,刀棍並舉,喊聲震天,就連煤檢那邊的警察都是戰戰兢兢,趕忙躲了起來,路邊煤車上的人都事不關己地看著。

“孃的!”溜子胳膊上中了一刀,鮮血噴發,他只覺一時頭暈,身體上的力氣想是決堤的水一樣開始流逝,體力漸漸不支了起來,但胳膊上的傷口的劇痛依然刺激著他的腦子,他咬著牙不讓自己倒下,他大喝一聲,依然帶隊在那裡廝殺著,只是這時幾乎所有人都是這樣,身上都掛了彩,當然對方也是這樣。

兩虎之爭,已經不再是必有一傷,這種赤果果的街頭廝殺,註定是兩方都要付出代價的,才幾分鐘,地上已經洇開幾灘殷紅的鮮血,黏稠的流在地上,一會工夫就被天氣凍住了。

溜子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了那種劇痛的感覺,並開始有些麻木了,他事先已經將刀柄綁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這時雖然身體已經開始無力了,但他依然竭盡所能揮舞著自己手腕上吊著的砍刀。

“草你母親的!”這時溜子這邊已經隱隱佔據上風,畢竟平頭部隊那邊只有十幾個人,幾個人的微小差距,在群毆中還是很明顯的。

“給我先乾死他!”平頭青年看到形勢不妙,大吼一聲,率先往溜子撲去,溜子現在已經受傷,哪是對手,登時幾個兄弟將溜子扯到後面,對上那邊的攻擊。

冷兵器的交接在這似乎被凍住的空氣中傳來一陣陣鏗鏘的聲音,和著喊殺聲、慘叫聲遠遠飄蕩。

“大哥,有些撐不住了!”平頭部隊那邊一個小弟邊打邊退,和平頭青年說道。

“撐不住個蛋!給勞資上!”平頭青年的左腿被溜子砍了一刀,趕忙退下,指揮著小弟們衝鋒陷陣,但這時自己這邊站著的人已經很少了。

就在這時,忽然一排車子呼嘯而來,車燈將路燈照得暗淡無光,緊急剎車在煤檢這裡,似乎排練過一樣,車門一開,嘩啦啦下來一群平頭青年,赫然是平頭部隊的援兵已經來到。

“回攏!”溜子一看,心中暗呼糟糕,和前面廝殺的兄弟大聲喊道,嗓子已經有些嘶啞。

這時那些正打得酣暢淋漓的兄弟們才慢慢退了回來,將溜子護了起來,幾乎是與此同時,平頭部隊的援兵已經再次將溜子這些人圍了起來,場上的形勢來了個大逆轉。

“兄弟,你們都是漢子,可是,我給過你們機會了,趕盡殺絕我也不敢,畢竟那邊還有幾個警察呢,但以後北莊的車,你們什麼騾子會一根指頭都別沾!”對面帶頭的青年一抹臉上的鮮血,拖著受傷的左腿慢慢走了進來,狠狠說道。

“溜子哥,怎麼辦!”幾個兄弟靠著身將臉色蒼白顫顫巍巍的溜子扶著,喘著粗氣低聲問道。

溜子雖是臉色蒼白,但還是一臉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