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夢媛道:“我發現張揚自從來到北港之後,好像變得比過去敬業了許多。”

安語晨笑道:“我這位師父是個穿龍袍不像太子的角色,雖然他竭力的拿捏官味兒,可本質上還是一隻淘氣的猴子。”

喬夢媛被她的比喻逗笑了,她整理了一下海風吹亂的披肩,輕聲道:“難道你就一直想呆在歐洲?”

安語晨道:“家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感到厭倦了,離開之後才發現,原來我可以過得更自由。”安語晨前往瑞士的真正原因是她和張揚之間的秘密,即便是喬夢媛這樣的知心好友,她也不會輕易吐露。

喬夢媛道:“真是羨慕你能夠放開這一切,我也嘗試過換個環境,可是走到哪裡,心中始終還是放不下這裡的一切。”

安語晨笑道:“放不開生意還是放不開感情?”

喬夢媛淡然笑道:“生意已經結束了,感情更是早就結束了。”

安語晨意味深長道:“有些感情永遠都不會結束,夢媛,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牽掛?”

喬夢媛堅決地搖了搖頭道:“沒有!”

安語晨想說什麼,可是話到唇邊欲言又止。

喬夢媛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看號碼,是張揚的電話,並沒有馬上接通,而是抬起頭向遠處望了望,果然看到張揚正從她們剛剛談心的茶社中走出。

安語晨向張揚揮了揮手,他沒有看到,安語晨雙手圈在嘴唇前,大聲道:“師父,這邊呢!”

張揚順著聲音望去,他的臉上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

來到她們面前,喬夢媛責怪道:“張書記,工作再重要也不能把老朋友都忘了,小妖從歐洲遠道而來,你把她扔在這裡就不聞不問了?”

張揚笑道:“不是還有你嗎?本來我早就想過來了,可後來想想,你們女人見了面,肯定有很多私房話要說,我要是在場多不方便。”

安語晨笑道:“強詞奪理,你說晚上請我吃飯,我可餓了啊,師父該不是心疼這頓飯吧?”

張揚道:“我雖然是你師父,可這麼多年,我半毛錢的學費也沒見過,我說你好歹也是一億萬富婆,對待自己師父能不能大方一點。”

喬夢媛道:“張揚,你別逼我鄙視你,怎麼著,今兒是不準備請客了?”

張揚笑道:“請,我一定請,這樣吧,咱們回濱海,去海島漁村吃飯。”

安語晨還沒說什麼,喬夢媛率先反對道:“小妖,你千萬別聽他的,只要到了濱海那地方,張書記就一心撲在工作上了,濱海的一畝三分地上,誰不認識我們張書記。”喬夢媛去濱海的時候算是知道了,張揚在濱海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只要是在公眾場合,連跟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張揚道:“大老遠來了,總得去我工作的地方看看吧,我告訴你們一好訊息,濱海撤縣改市的申請已經正式獲批了,現在……”

安語晨打斷他的話道:“現在你已經是市委書記了,可我還是搞不懂,你和過去有分別嗎?你還是你啊!你是縣委書記也罷,市委書記也罷,在我們眼裡沒分別啊,你還是張揚,甚至可以說,我感覺你現在還不如過去在黑山子鄉當計生辦代主任的時候可愛呢。”

張大官人皺了皺眉頭道:“丫頭,你對我的感情總算從可愛發展到可敬了,這才對,我是你師父。”

安語晨道:“你跟可敬挨不上,你是虛偽!夢媛姐,我說得對不對?”

喬夢媛笑道:“這是人家的地盤,我可不敢亂說話,萬一得罪了大領導,人家給我穿小鞋就難堪了。”

安語晨道:“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怕他什麼?官不大,官場上的虛偽可都被他學會了。”

張大官人哭笑不得道:“虛偽?我要是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