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現在心煩意亂,他搖了搖頭道:“想調查情況,以後再說,現在我只要你告訴我,海蘭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欒勝文道:“她在申園路,駕駛的奧拓車失去控制撞在護欄上衝下斜坡,車內酒味很大,駕駛人可能在之前喝了不少的酒,因為地勢偏僻,當時並沒有人發現車禍的過程,所以事故大隊聯絡我們協同處理。”他停頓了一下,又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今天中午到現在去向?”

張揚的情緒極度惡劣,他冷冷看了欒勝文一眼道:“滾蛋!”

欒勝文的臉漲紅了,媽的,這廝實在太囂張了,老子怎麼說都是白沙區的公安局副局長,你狗日的什麼態度,他正要發火的時候,顧佳彤走了過來,輕聲道:“整個下午他都在我家裡,這一點我們家的所有人都可以為他證明,晚上我們一起吃飯,我有足夠的理由證明張揚和這件事沒有任何的關係。”

欒勝文聽到顧佳彤這麼說,只能作罷,人家顧佳彤是什麼身份?這句話同時也在暗示張揚和顧書記家的關係那不是一般,自己如果繼續追究下去肯定是自找難看,放眼平海省內,還有什麼人比省委書記的證詞更為可信嗎?

在經過一番交涉之後,張揚終於獲得允許,船上無菌服進入icu,因為擔心張揚情緒失控,顧佳彤也換上無菌服跟了進去,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會被糊里糊塗的拖入了這件麻煩之中。

海蘭靜靜躺在床上,宛如熟睡,蒼白的俏臉之上帶著安詳的表情,床頭監護儀上顯示著她的血壓、脈搏情況,張揚在海蘭的身邊坐下,握住她微涼的右手,眼圈微微有些發紅,無論花費怎樣的代價,他都要幫助海蘭儘快恢復過來。他低聲道:“姐……你醒醒……你醒醒,我不能沒有你……告訴我,究竟是什麼人害你?我絕不會放過他!”

海蘭沒有說話,她仍然靜靜躺著。

張揚就這樣靜靜看著她,足足有半個小時,方才站起身,一名小護士來到他面前,把欠費單遞給他,急救手術的費用都是院方臨時墊付的,欠費單上已經欠了一萬多塊,張揚身上可沒有這麼多的現金,一文錢難死英雄漢,張大官人低聲道:“要不我明天把錢送來!”

那小護士嘆了口氣道:“你知道的,住院費如果不能及時到位,許多藥品和治療措施都不能用上去,這也是院裡的規定,我們也沒有這個權利……”

顧佳彤把欠費單拿了過去,看了一眼道:“小問題,我來解決,張揚,這筆錢也不要你還,只要你把我妹妹的腿治好了,這錢就當成你的報酬!”

張揚搖了搖頭道:“一是一二是二,錢我必須還你,為養養治病,我沒想過報酬!”

因為icu的特殊規定,他們兩個還是被請了出去,顧佳彤為海蘭墊付了醫藥費,這讓張揚對這位顧家的大小姐又有了全新的認識,看來顧佳彤也並不是不通情理,在關鍵時刻還是表現出非同一般的大氣。

冷靜之後的張揚配合警方錄了口供,有了顧佳彤的證詞,張揚在這件事上沒有任何的疑點,他對公安介入海蘭的車禍事件頗感好奇,在錄口供的時候,顧明健和張德放也趕到了省人民醫院,透過張德放的旁敲側擊,終於查明這次公安機關之所以介入這場交通事故,是因為海蘭的主要傷處在後腦,和車禍造成的傷害不符,也許其中的具體詳情只能等海蘭甦醒才能夠知道。

許常德握著電話,臉色異常蒼白,他咬牙切齒道:“你就是這麼做事的?她還活著,你就這樣把她送到了省人民醫院?”

聽筒內傳來一個懊惱的聲音:“對不起,我也沒有想到,我以為她死了,所以製造了一場車禍,我根本沒想到她還活著……”

許常德用力咬了咬嘴唇:“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花費怎樣的代價,都要把這件事給我擦乾淨!我決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