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迎接她的是她的姨媽蔣心悅、表哥田斌。

望著臉色蒼白的左曉晴,蔣心悅打心底生出憐意,她快步上前。握住外甥女冰冷的小手,輕聲道:“曉晴!”

左曉猜只叫了一聲姨媽,就撲入她的懷中抽抽噎嘻的哭了起來。

田斌幫左曉晴拿了行李,咳鼎了一聲道:“這兒人來人往的,說話不方便,走,先去酒店再說!”

蔣心悅好不容易才哄著左曉晴停下哭泣,摟著她的肩膀上了田斌的汽車。

左曉晴哭了這麼一會兒,情緒也穩定了一些,從姨媽的手中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抽了一下鼻子道:“我想馬上回江城,去見我爸,我媽!”

蔣心悅道:“他們沒事。現在一切都在調查中,事情還沒有最終定論,今天已經晚了。咱們明天再回去!”她並沒有告訴左曉睛,田慶龍也來到了東江,正在為左擁軍的事情做著努力。

田慶龍此時正在許常德的家裡做客,他們在江城就是上下級的關係,十幾年相處還算愉快。田慶龍之所以來找許常德,而沒有去找顧允知,是他再三考慮的結果,發生在江城衛生系統的事情是現任市委書記洪偉基一手搞出來的,洪偉基和許常德的關係很好,兩人不單單是黨校的同學,在洪偉基前來江城之前,許常德還悉心為他鋪路。

許常德和左擁軍之間的關係也很不錯,許常德的妻子臥病在床多年,在江城的時候,左擁軍就是他的家庭醫生,而蔣心慧一直有意將女兒左曉晴嫁給許常德的兒子許嘉勇,許常德對這件事也是很贊成的,兩家可以說只差一步就成為親家。有了這層關係,按理說許常德不會袖手旁觀。

許常德對田慶龍的來訪還是表現出相當的熱情,兩人在客廳先是敘了敘舊情,然後話題很快就來到了左擁軍的問題上。

田慶龍道:“許省長。擁軍的為人你是清楚的,他就是一個書呆子,對於金錢名利根本不會看在眼裡。”

許常德抽了口香菸道:“慶龍,我和擁軍認識的時間很久了,他為人怎麼樣,我當然清楚得很。我雖然人在東江,可江城發生的事情我一直都在關注,國正同志的問題為整個江城的幹部隊伍抹黑,這件事影響之惡劣,後果之嚴重,是前所未有的,也是我們始料未及的。”

田慶龍默然不語,他對許常德的空話並不感興趣,他需要的是許常德真心出手,只要許常德願意出手相助,左擁軍的問題還是很容易解決的。

許常德道:“黎國正死,了,可是他遺留下的許多問題仍然沒有解決,馮愛蓮交代的藥品黑幕,已經在省內引起了很大的反響,而所有的焦點都聚集在擁軍同志的身上。我不是不想幹涉,可是我如果出手干涉,其他人會怎麼想?”他停頓了一下又道:“左援朝身為江城代市長,這件事應該在他的職權範圍內嘛,他應該和偉基同志多交流交

聽到許常德的這句話。田慶龍已經明白了,許常德肯定不會為左擁軍出頭,不但是左擁軍,現在江城的任何一件事情,他都不想插手,之前黎國正案已經把許常德搞得焦頭爛額,現在黎國正好不容易死了,許常德正處於調整修養期,他不會多生事端,更不會主動招惹這不必要的煩。

田慶龍道:“許省長。蔣心慧已經承認所有的財物都是她收取的,擁軍並不知情。”

許常德很官僚的說了一句:“要相信組織,要相信紀委的工作能力,這件事一定會水落石出的,我們黨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同志。”

當晚田慶龍一家和左曉晴在東江望江樓吃飯,田慶龍在東江有很多朋友,可是他並沒有驚動人家,在許常德那裡碰了釘子之後,田慶龍意識到能夠幫助左擁軍的可能只有省委書記顧允知了,其實最合適去見顧允知的人並不是他,而是左援朝,可左援朝在哥哥嫂子的事情上表現出的退卻態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