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想不到今天凌晨就從居處跳了下去。

安志遠淡然笑道:“真巧,看來公司的股價要跌了!”

沈強憤憤然道:“巧合?從昨天到今天,死了多少人?他們跟你的關係不用我說了吧?老大,巧合的事情真是太多了,你也剛剛好說話恢復了自如,大哥,我從二十歲就開始跟你,你想什麼做什麼?我多少能夠猜到一些。”

安志遠的眼神古井不波:“是嗎?那你說說我現在想什麼?”

沈強道:“那兩道暗花已經被買家取消了!一千萬買周興宇的人頭,一千萬買老四的人頭。江湖上能夠出得起這筆錢的人不多。”他凝望著安志遠。

安志遠笑道:“阿強,你懷疑,出暗花的人是我?真是異想天開?天下間哪有老子花錢買自己兒子的腦袋?”

“一千萬可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可是這筆錢對周興宇而言太少了一些。就算有人砍掉了他的腦袋。也沒有命去花,老四隻要老老實實呆在臺灣,當然也不會有事。有人用暗花製造出風聲,而周興宇藉此老老實實藏了起來,所有人都認為這筆暗花是他出得,他想要幹掉老四,而老四在目前的局勢下應該老老實實的呆在臺灣,連警察都認為他在這種情況下不敢來香港。”

安志遠沒有說話,端起桌上的涼茶飲了一口。

佛祖沈強嘆道:“我居然還信你話,去和周興宇談判。”

安志遠低聲道:“過去大家都認為,跟我的人中,老謝是最聰明的一個,可我卻知道,談到考慮事情之周全,談到眼光和抱負,你才是其中最為出色的一個。”

佛祖沈強苦笑道:“我拍馬都比不上你!老大,你想什麼,想做什麼,輕鬆就甩出我十幾條街!”

安志遠道:“我這樣的人,卻被人矇蔽,被人設計,在我臨老還耍遭受一次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這口氣我咽不下!”

“我知道你咽不下,你在懷疑德但,可是我沒想到一直以來你都在偽裝,連我都被矇在鼓裡!”

安志遠道:“經歷了那場血案之後,我還能相信誰?”

“包括我嗎?”

安志遠毫不否認,他低聲道:“凡事和這件事有關的人,我都不會相信,這大半年來,我一直都在留意著身邊的一舉一動,安家人的事情終究還是要安家人自己來解決,我這輩子犯得最大的一個錯誤就是不該撫養那個狼崽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雙目中陡然射出兩道寒光。

佛祖沈強道:“你承認了!”

安志遠微笑道:“我承認什麼了?阿強,你還是不瞭解我!”

“相信我嗎?”

安志遠望著東方天空冉冉升起的一輪紅日,輕聲道:“還好,這個世界上我還有三兩個值得信任的朋友,阿強,燒鵝的味道真的很好!”

佛祖沈強的臉上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其實,我才是應該退出江湖的那一個!”他站起身道:“我險些忘了,今天答應了孫子,要陪他去騎馬我給他買了匹小馬!”

安志遠微笑道:“其實這些上最幸福的就是天倫之樂,你早就應該明白了!”

周興宇親自把安德淵送止碼頭,兩位黑道上的顯赫人物,彼此握了握手,周興宇道:“希望從今以後不要在香港見到你!”

安德淵拉下墨鏡,射狼般陰森的目光注視著周興宇:“我本以為,透過這件事後,我們已經成了朋友。”

周興宇搖了搖頭道:“我們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有句老話,一山不容二虎,你想報仇,我幫你,但是你想踩過界,我絕不會放過

安德淵用食指把墨鏡推了上去:“靠,有沒有搞錯,我也是香港人啊!”

周興宇笑道:“為你好,香港的牢飯並不好吃”。

安德淵仰天夫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