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在劇烈的爆炸衝擊波面前宛如一片隨風飄拂的枯葉,在空中翻騰著飛了出去,呈拋物線一樣重重落了下去,四仰八叉的砸在一輛日產尼桑轎車上,將車頂整個砸得塌陷下去。

茶樓發生爆炸之後轟然倒塌,一條巨大的熾熱的煙塵翻騰著從爆炸中心升到高空像極了一條可怕的黑褐色巨龍,扭動著龐大而醜陋的身軀,在高空中不斷擴充套件著搖曳著。

張揚周身的骨骼如同碎裂一般,爆炸的衝擊波,和從高空中落地的撞擊力讓他痛不欲生,口唇中噴出鮮血,雙目中佈滿血絲,他張大了嘴巴急劇喘息著,身體的疼痛讓他無法移動分毫。

天空在他的眼前不斷旋轉。景物變得越來越模糊,他看到一張模糊的面孔靠近自己,那人伸手去抓他身上的揹包,張揚以頑強的意志積蓄著身體殘存的力量,他流血的手掌猛然抓住了那男子的手臂。

對方吃了一驚,顯然沒有想到奄奄一息的張揚居然擁有這麼強大的生命力,他左手抽出軍刀,一刀向張揚的胸口刺去,張揚,左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如果在平時他一定可以輕易折斷對方的手臂,可現在他已經接近虛脫,全憑自身頑強的意志支撐下去。

軍刀一點點挪向張揚的心口,鋒利的刀尖距離他的心口只剩下兩厘米不到的距離,張揚忽然爆發出一聲發自內心的怒吼,他牽引對方握刀的手臂偏離出原來的方向,軍刀刺入他的肩頭,而張揚在劇痛的刺激中,恢復了些許的控制力,他猛然甩動頭顱,用盡全身的力量撞擊在對方的鼻樑上。

張揚的全力撞擊,讓對方的鼻樑骨碎裂,鮮血湧泉般流滿了他的面孔,他仍然沒有放棄對揹包的爭奪,居然放開了軍刀去搶奪張揚的揹包,張揚握住刀柄將深深刺入自己**的軍刀拔了出來,大吼著向前揮去,一刀從對方的右眼中刺了進去,張揚看到對方捂著流血的眼睛倒了下去,可是他卻聽不到對方的叫聲,眼前的景物在不斷晃動,他在地上艱難的爬動著,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好像有人又靠近了他,張揚宛如野獸般揮舞著流血的拳頭將對方打倒在地,又有人從身後抱住他,好多雙手抓住了他,將他摁倒在地面上,張揚感到冰冷的手銬把自己銬住,他用盡全身力量大吼道:“我要見省委顧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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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顧佳彤坐在床邊眼圈兒紅紅的看著他,他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裝在揹包裡的東西,他費盡千辛萬苦方才得到的證據假如就這麼丟了,一切的努力就等於付諸東流。他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嗓子嘶啞的發不出聲音。

顧佳彤握住他的右手,含淚道:“你是不是想找那個揹包?”

張揚的眼睛眨了眨,他的脖子很痛,根本無法做出點頭的動作。

顧佳彤充滿憐惜道:“你死死攥著那個揹包,警察想幫你,被你打倒了好幾個,你嘴裡只是叫著要見我爸!”

張揚的目光充滿了迫切之色。

“爆炸發生之後,我爸爸就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是他親手把你的揹包取下來的……”顧佳彤說著說著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張揚又眨了眨眼睛,表情顯得安祥了許多。

顧佳彤緊緊握著張揚的大手:“爸爸讓我好好照顧你,他去了北京!”

東江公安局局長方德信正針對清晨發生在省委門口的爆炸案召開緊急會議,雖然清晨茶樓的顧客不多,仍然造成了五人死亡七人重傷的慘劇,已經被平海公安廳列為要案,方德信此時的心情是極度複雜不安的,不過發生了這種爆炸案,每個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