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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越走越急，連電梯都不搭，直接走安全梯下去。

陶一飛在三分鐘之後找到了她，她正坐在階梯上背對著他，他安靜又緩慢地朝她走去，越近，她的哭聲就越明顯，他看見她顫抖的雙肩，聽見她越來越難壓抑的哭聲，他的心，緊緊地揪疼在一起。

傻瓜……

笨蛋……

他在心裡頭罵著，卻又替她疼著，心窩充斥著暖意與驚喜，看見她為了他這樣偷偷地哭，心頭竟是快慰與說不出的滿足。

&ldo;不要再哭了，莫斯歡。&rdo;他柔聲地說，看見她的背影明顯一僵，站起身又要逃。

他長手一伸拉住了她的手，緊緊緊緊地抓住。

&ldo;放手！&rdo;她惱怒地朝他吼叫。

&ldo;我和玫瑰不是你所想的那樣‐‐&rdo;

&ldo;你不必對我解釋！我不是你的任何人！以前不是，現在不是，未來也不是，你犯不著追上來跟我解釋任何事！&rdo;

陶一飛沈了眼，往下走了兩步迫近她，一直把她逼退到牆角。&ldo;既然如此，你哭什麼？既然不在乎、不難過、不傷心，又為什麼要躲起來偷哭？我假裝不知道、沒看見，這樣你就比較舒服了？就像過去十年一樣，見不到我，你真的感到快樂幸福？沒有了我，你就可以遇到另一個你想愛的男人？&rdo;

她瞪著他，氣悶地淚流不止。&ldo;就算我一輩子找不到我想愛的男人，我也不想再愛你！&rdo;

該死的……她竟然這麼說？

陶一飛陰鬱的眼直勾勾地瞅著她。&ldo;你確定你辦得到？我給了你十年的時間你都沒忘了我，十年，多長的歲月呵，你卻依然在我面前驚慌失措，連呼吸都忘了該怎麼做，你想否認你依然愛著我這件事？&rdo;

莫斯歡不語。

她，依然愛著他，一直都愛著他，或許，一輩子都將繼續愛著他？

是，他說的沒錯，她無法不愛他，但她可以選擇不要跟他在一起，不是嗎？痛是她的事，後悔一輩子也是她的事，他能拿她怎麼樣？

&ldo;你連承認愛我的勇氣都沒有嗎？&rdo;等待，實在太過漫長了，漫長到有時候他也會覺得疲憊。

&ldo;是，我沒勇氣，因為像你這樣的男人只會傷女人的心，沒有人可以得到你的真心真意‐‐&rdo;

&ldo;你可以！&rdo;

&ldo;不要再說了！&rdo;她伸手捂住雙耳不想聽，他的大手卻把她的手抬高扣在掌心裡。

&ldo;一直都只有你可以，只是你看不見，也不想認真去看見，有時候，我真的很氣，氣得想打你一頓屁股！&rdo;他低吼出聲，像只負傷的虎。

第九章

她無助不已地望住他，想抽回手卻動不了，只能迎向他眼底那近乎痛苦的控訴，然後，她被那黑眸裡的傷痕給深深震撼了……

&ldo;當我的女人。&rdo;他說。

這幾個字，讓她的眼眶好熱好熱，熱到真的差點忘記所有，投入他懷裡……

&ldo;不要！我不要！陶一飛，我說了不要！&rdo;她猛地閉上眼，不想再看那雙眸，怕自己一個脆弱就答應了他。

&ldo;我已經給了你十年的時間去忘記我，可你沒有，那麼，你未來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都得屬於我。因為，是你欠我的……&rdo;